「站在這里干什麼?主人都已經到場了!」
白鈺轉過頭,就看到上官儀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後。
今天的上官儀依然一身貴婦的裝扮,年近四十的她看起來依然只是二十多的年紀,而以前自己見過的四十歲的女人,也不乏白了一般頭發的。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與普通的百姓之家的區別,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辦不到的。當然,除了生老病死。
隨著上官儀進入大廳之內,就看到原本還在八卦或者談事情的人群都已經朝著中央的位置走了去,隱隱的看到一個笑面男人。
上官慕辰站在他的身邊,應該就是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也是上官家的當家人上官威了。
即使站在了人群外,也能夠听到周圍人或是虛情或是假意的道賀。上官威雖然在笑,可是笑容並未到達他的眼底,眼底的冰冷是一個人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
白鈺明白,這個人是一個危險的人物,否則以上官家百年歷史的大家族,又怎麼會在他的手上發展更加宏大?
「三妹,你怎麼還站在這個地方?快點去跟爸爸說‘生日快樂’啊!」四十多歲的男人走到了上官儀的身邊,催促道。
上官儀看了她的大哥上官銘一眼,對白鈺道︰「你跟我一起去!」
「嗯,好的。」白鈺點點頭,上官儀雖然是殷家娶的第二個老婆,她也不算是真正的兒媳婦,可是禮儀這方面,她也應該是跟著一起去的。
人人都知道上官儀是上官威當家的唯一的女兒,在雖然早些年有那麼些不合,可是眾人也都知道,上官威是寵愛這個女兒的。
于是白鈺就跟著上官儀走過了別人讓開的道路上,一直走到了上官威的面前。
遠看還好一些,近看,白鈺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過了著上官老爺子,他看她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冰冷,甚至還帶著厭惡。
就算她以前聲明不好,也用不著用這種「關愛」的眼神看著她吧?怎麼就像是仇人一樣了呢?
上官儀站到了白鈺的跟前,舉著酒杯︰「爸爸,生日快樂!」
上官威看到上官儀對白鈺的護著也只能暫時轉移了視線,眼神也柔和了一些,笑著與她點了點頭。
這算是區別對待嗎?白鈺嘴角抽了抽。好歹上官儀是殷照勤的後母,要給臉色也該是給殷照勤看才是,怎麼給她這個生分的人看?
「上官老爺,生日快樂。」上官儀喝完酒,白鈺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面上卻是無比動容。
周圍的人頓時都掩嘴,誰不知道上官老爺子最討厭的就是殷家少女乃女乃?現在她居然還這麼光明正大的給他敬酒,人要臉樹要皮,果然人臉厚了,樹皮都敵不過啊!
對于此事白鈺的舉動上官威也是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上官慕辰在一旁看不見的地方扯了扯自己爺爺的西裝,面上笑容不減。
上官威又看了上官儀一眼,最後還是沒有發作,點了點頭,別過了頭去。
這樣的反應讓周圍人都有些接受不了,難道殷少女乃女乃換了個發型,剪了頭發,再穿了一身比較淑女的衣服,一切就都變了?
其他人也都相繼道賀,白鈺也終于可以退下。
上官威在她退後的時候多看了她一眼,自始至終,白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容。
顧希洛氣得牙癢,在她看來,白鈺並不是有大腦的女人,越是人多的地方,她就越發的想要跟人群證明她跟殷照勤的關系,像今天的宴會,本該是她撒潑然後提前將她送走的情況才是。她到底是抽了什麼風,竟然一句話不多說,連看以至于都不看一眼?
「你喝的是什麼?」趙景安在白鈺往安靜的地方走去的時候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白鈺愣了愣,笑︰「香檳啊!」
「香檳?」趙景安側了側頭,「為什麼我聞到的是隻果汁的味道?」
「……三少爺的嗅覺真好,大概是隻果味的香檳吧!」白鈺瞎扯,手里一杯隻果汁端著還有不少,不過她以為味道都被這里這些女人男人身上的香水味道給遮掩了才是。
「有這樣的香檳嗎?」趙景安一本正經的問,盯著她手中的酒杯,「介意讓我嘗一嘗嗎?」
介意!白鈺在心里說,額上也多出了幾條黑線。
「小安。」明顯的弟控主義趙家老大趙予知又出現了。
「大哥。」趙景安憨憨的一笑。
小受……白鈺腦海中猛然冒出了這麼一個詞,小受,而且還是標準的天然小白受!
小白受和帝王攻……白鈺恍然了。
「那個……兩位少爺請自便,我想去一趟洗手間。」白鈺頓悟,趕緊找了個借口溜走。
望著白鈺離開的背影,趙三少一臉的不解,隨即嘴角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大哥,你說這傳聞中的殷少女乃女乃是不是很有趣?」明明喝著果汁,卻說是隻果味的香檳。
「她是殷家的人。」趙予知提醒了一句。
「反正殷大少跟她也沒有感情不是嗎?」三少頭發甩了甩,又露出他天真無邪的表情。
「小安……」趙予知有些無奈的喊了一聲。
別人不了解他這個三弟,可是他很了解他的性格,天真的臉,故作純真的性格……又有誰會知道,其實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獵手呢?
白鈺到了洗手間,將外面的一干人暫時都拋諸腦後了,再過不久她就能回去了,她想念她的小本本,也想念剛剛開始冒泡的讀者了。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顧希洛邁著女王的步子走了進來,順便也反鎖住了門。
「白鈺!」顧希洛冰冷的喊了一聲。
白鈺無力扶額,這位大小姐又來找茬了。
「有什麼話一次性說了吧,三小姐。」白鈺在烘干機下烘手,也不想看到這顧女王的臉,她也會嫌煩。
「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就能讓勤對你有所改觀,對我來說,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顧希洛尖銳刻薄的道。
「我當然知道了。」白鈺懶懶的轉過身,「連樓都摔下來過了,又何況是被人捏死呢?」
「你……」顧希洛用行動代表她想說的話。
白鈺攔住了那一只手,「三小姐是不是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這里不是殷家,也不是顧家,打了我出去,是怕別人不知道你三小姐強勢欺負我這個殷家的正牌少女乃女乃嗎?」
顧希洛頓時臉色鐵青,用力甩開白鈺的手去放水。
見此白鈺聳了聳肩,眼中也帶上了些許的冷意。
在她沒走幾步的時候,一股冰冷的水突然就從背後出現,與上次無異,片刻後,白鈺就成了一致落湯雞。
始作俑者顧希洛拍了拍手,陰笑︰「抱歉,我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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