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妃款款笑了笑,「原來是這樣,琪妃姐姐莫要動怒。若是動了胎氣可就不妙了。」她抬手牽起琪妃的手,「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吧?秦碧欣兩個時辰之前在妹妹那里是確定沒錯的。」
琪妃慢慢的笑意定在臉上,那表情甚是滑稽,就連旁邊的莫國榮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這……尹妃娘娘您再好好想想,真的是兩個時辰之前嗎?會不會是您事情太多,將時辰記錯了?」
「大人說笑了,哪里有很多事情。就是因為太閑了,所以才找秦碧欣小談了一下,是兩個時辰沒錯。」尹妃停住話,歪著頭似乎又想了想,「不過說起來,果然是秦碧欣的嫌疑最大啊。秋婷,你有看到她在姐姐的蓮子湯里做手腳嗎?」
「回稟琪妃娘娘、尹妃娘娘,奴婢在御膳房找到碧欣時,芙蕊正命令她要她洗蓮子。可是尹妃娘娘的湯已經好了,奴婢害怕湯涼掉,所以強令碧欣先行將湯送來。」
「哦?這麼說,從一開始到最後碧欣都沒有接觸過姐姐的湯了?」尹妃偏著頭問道。
「是這樣,而且因為一直和尹妃娘娘您待在一起,她連找別人幫忙下藥的時間都沒有。」秋婷繼續肯定著。
「這只是這個丫鬟的一面之詞!就是秦碧欣想害我!爹爹!」琪妃有些崩潰地轉頭向莫國榮求救。
「那……不知姐姐有什麼直接證據吧?還是……姐姐也只有芙蕊的一面之詞呢?」我看看尹妃,這仇,她算是與琪妃結下了,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這麼多?明明是那麼討厭我的一個人……
「爹爹……」
「哈哈哈,如此就是誤會一場了,讓碧欣受苦了。」莫國榮不愧是見風使舵的高手,一見形勢對他不利,便馬上改了口,順便丟給琪妃一個眼色。
「好啊,居然是芙蕊你要害我!來人啊!將這個賤婢拖出去斬了!」琪妃衣袖一揮,立馬有兩名侍衛上前將還在痛哭喊冤的芙蕊拖了出去。
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真是算我運氣好,不然現在被拖出去的那個肯定就是我了。
「不論如何,今天謝謝你了。」我揉著被綁紅的手臂,跟著尹妃走出了念風宮。
「別謝我,我欠某人一個人情,這次算是幫他還了。以後自己小心著點,我絕對不會再幫你下次了。」尹妃不咸不淡地拋下這麼一句,領著眾人走向遲風宮。
欠某人情?哪個某人?看來真要好好感謝他一下。我抬頭望望已經完全暗了的天,不知是夜晚的天更黑,還這後宮更黑。芙蕊,想必她也不是那個給琪妃下了墮胎藥的人吧?可惜她就這麼做了替死鬼。不過這宮中的冤死鬼又怎會只有她一個?最重要的,我不在他們之中就好。我收收目光,快步向下人房走去。要快些找時機逃出去才好,難保琪妃不會有後招。玄穆帆……他似乎已經攻下洛西的兩個池城了。大半個月,兩個池城,真是神速。他……是不是也快回來了?
「快起床了,起床了。」今天奇怪,老妖精居然沒有對我們破口大罵,只是進來大聲喊了幾下,見我們都忙著起床了,便急急地離開了。
「快快快,听說陛下打了勝仗,先帶一部分人回來了。」丫鬟們借著穿衣服的空當,交換彼此收到的消息。我則立著耳朵,腦中篩選著那些對我有用的消息。玄穆帆快回來了?那我是不是就快月兌離苦海了?
「我听錢公公手下的小宇子說,他偷听到莫大人和錢公公聊天,咱們陛下……」一個小丫頭鬼鬼地看了看已經穿好衣服卻仍舊假裝在整理的我,停了下來。
我笑了笑,很識趣地走出了房間。
「陛下居然屠掉了洛西一個城的人!」我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居然听到了這麼一句話。屠城?我肯定是听錯了。
「真的嗎?陛下這麼殘忍啊……好恐怖哦。」
「真的真的,小宇子剛開始也不敢相信,可莫大人又重復了一遍呢!你膽子太小了,有什麼殘忍的,我還听說啊,洛西的一個將軍就讓自己的軍隊扮成平民藏在……」
後邊的話我沒有繼續听,屠城……玄穆帆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