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幀沒有回答,許彥文音當他是默認了,
自顧的將他搭在自己的肩上往床邊走去。
蘇祁幀確實累了,躺床上便渾渾噩噩的睡了。
許彥文音坐在床邊,不禁仔細的打量起他的臉。
是不是每個人的睡顏皆是一樣,寧靜柔和?
許彥文音不由的想。
手指隔著空氣描摹著蘇祁幀的臉,不得不佩服蘇祁幀有著很好的皮膚。
幾乎吹彈可破,靈動的雙眼被長長的睫毛蓋住,
眼窩下是一片陰影,平日刻薄的雙唇緊閉著,
圓潤飽滿的雙頰此刻顴骨清現,卻依舊清秀俊雅。
許彥文音輕嘆,美人怎樣都是美人。
起身,許彥文音將窗戶打開,微微秋風襲來。
尚未適應的打了個噴嚏,立馬又將窗戶關上。
本想讓屋里透透氣的,卻突然想到蘇祁幀現在是傷者,是病人吹不的冷風的。
蘇祁幀怎麼受的傷,他始終不說。
他們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想到之前的竹韻茶坊,想到失蹤的百杜,傷重的衛征••••••
現在卻是蘇祁幀,再傻再笨的人也應該看出些不一般之處。
許彥文音不想牽扯其中,想抽身離去,自己本就是個局外人,可是••••••
轉頭望著床上沉入夢鄉的蘇祁幀,心中微微悸動。
這個人點亮了自己宮中的生活。
許彥文音眉頭輕蹙,衣袖滑落一物于手心。
怔怔的看著手心之上的月桂花戒指,半響握緊手指。
凌煙閣,凌煙閣,腦子里一直浮現這三個字。
許彥文音甩甩頭,走回床邊,為蘇祁幀緊了緊被子。
靜靜的就這麼看著蘇祁幀,許彥文音很是矛盾,
自己應該轉身走人,然後換那個無論是墨炎還是華澤的人進來照顧。
只是腳步為何停留,為何如此踟躕?
她隱隱有所覺,卻不敢去承認不敢坦然。
有些逃避一般,許彥文音轉身欲走,衣袖卻被勾住。
回頭,只見蘇祁幀不知何時醒來,看著許彥文音的眼溫和明亮。
美男計,美男計,許彥文音暗自輕嘆。
「我去叫華澤他們進來。」
「別走。」蘇祁幀聲音略微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