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烈,你有沒有听到?」愛麗絲單薄的紗衣已經讓汗水浸透了,曲線畢露,緩緩抬頭看著方雨問道。
「姐姐,听到什麼?」方雨一臉茫然問道。
「神的教誨!」
「神的教誨?!」方雨瞪大眼楮,轉而好奇問道,「那神都說什麼了?」
「神說,珍視他,如同珍視自己的眼珠,按照心的方向,就能找到光明。」愛麗絲恭敬轉述道,眼中充滿敬畏。
方雨托著腮幫子,思索片刻道︰「听起來像是好事,至少不是懲罰啊,審判啊什麼的,看來這個神挺厚道的!」
「你竟然用厚道來相容神?!」愛麗絲無奈看著了方雨一眼,真是無知者無畏。
「姐姐,我又沒听到,當然不知道他的語氣怎麼樣了,不過你現在的心一直牽掛著奧黛麗,這應該就是你的方向了,對不對?」
愛麗絲臉上閃過一絲黯然,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奧黛麗不應該在這里忍受矛盾和煎熬,該是她解月兌的時候了。雖然我很想天天看著她,哪怕是生氣的樣子,陪伴我度過最後的兩年,但現在看來,我必須盡快讓她離開了!」
「讓她離開?」方雨搖搖頭道,「奧黛麗腦子一根筋,就算你離開她都不會離開的!」
多日相處下來,方雨自問前世的恐怖分子都沒奧黛麗這麼有信仰,她所信仰的一切都維系在星陣上,此刻又怎麼可能離開?
「丁烈,假如我也送你離開,你能答應我,以後好好守護她嗎?」愛麗絲看著方雨的眼楮,緩緩說道。
「前輩,您這是?」方雨看著愛麗絲眼中的決然,有些不詳的預感,震驚問道。
「是我太貪心了,霸佔了她三年不夠,還想再和她朝夕相對兩年,」愛麗絲眼中泛出淚花,「心的方向,也是我那太久沒見的丈夫,我還欠他一聲道歉,欠他一個承諾,欠他六百年的廝守。」
「你不欠任何人的!」淚水在奧黛麗的臉上奔流,她飄然而下,淒然看著愛麗絲,哽咽道,「是我們欠你的,是所有德魯伊欠你,是你這六百年來那些不孝的後人欠你的,是我奧黛麗用生命都無法償還的,現在,我代表你所有的後人,將這一切都還給你!」
奧黛麗淒迷的眼神逐漸被淡淡的白光割斷,光芒乍現,她身上的紋身仿佛是活了一般,投射出光芒,凝結成一座冰晶,將奧黛麗封閉在內。
巨蛋中,異彩飛舞,雲霞蒸騰,仿佛是一個迷幻世界。
蛋殼緩緩裂開一道縫隙,洶涌的能量噴薄而出,好像一只迅猛的大手,將愛麗絲和方雨的身體高高拋起,沖向另一端的裂縫。
奧黛麗選擇了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