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霆沒再追問,吩咐兄弟三人最近小心行事,便派人送他們秘密出相府。至于用玉佩調動死士的事,他沒有提,也派人給皇後帶了口信,對三位皇子一律守口如瓶。
這宮廷權術斗爭中,不會有永遠的朋友,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即使是嫡親孫兒,他都會權衡再三。
玉佩的事他思慮良久,要麼是他們三個中的誰,要麼就是有旁人故意設局,那夜他撤回探子,就是為了避免,隱藏在暗中的人抓住相府的任何把柄。
若立太子,必然要是雲氏子孫,至于是哪一位,他心里早早定了人選,連女兒嘉敏都不知曉。
三位王爺各自回府,梁王與賢王同路而行。
「多謝三皇兄幫忙說話,不然要被外公罵個半死。」賢王輕揉額頭,宿醉未醒。
「我們是兄弟何來言謝,我只怕母後擔心。」梁王淡笑道,又再問,「你真看見是老六夫妻兩人游湖?」
賢王听了無奈的笑道,「好吧,就算我喝醉看錯了。」
梁王不語,只是輕嘆一聲。
路邊轉彎,兄弟兩人簡單道別,賢王轉身繼續前行,唇邊漸漸一抹笑意,本是醉眼微醺的眸子卻是清亮至極。
多年前他跟著父皇打獵,每每仰視父皇的背影,氣勢非凡君臨天下的威嚴。
老六自小不得寵,無人顧及到他是皇後的獨子,幾個兄弟中,唯獨他外表無處不酷似父皇,如今老六的臉毀了,可那身影蕭聿溟怎會看錯!
有一點蕭聿溟暗自隱瞞,那夜,烏蓬船上的男子行動非常正常不是康王的話,誰又能裝扮的那麼像,連他都差點深信不疑。
******
陽光和煦,橙橘色的光亮透過薄薄窗紙,柔和明麗。
她夢囈,失了血色的唇輕輕開闔,低低的說著什麼。
蕭聿殤傷口不深,簡單包扎好,太醫院的人被他打發走,只讓橫雲一個人替她瞧病。
風寒入骨受了驚嚇,情況不大好,即使昏睡她還是會本能的喝藥就吐,他留下給她灌藥,就算讓她再多欠他一個人情。
費勁灌了點,她難受抱著他手臂哼了幾聲,蕭聿殤皺皺眉,他喜淨,衣衫沾染藥汁,她唇邊也有,蹭了他衣袖。
伸手扶著她的頭,蕭聿殤想抽離手臂。
「壞人。」
她夢中撇撇嘴角,他想定是說他的。
她嘴唇開合,粉色舌尖輕舌忝干涸的唇,「水。」
水杯才踫她的唇,像喝藥時那樣,她眉頭直皺,死活不肯再踫杯子,潑灑他一手的水。
「惹禍精。」他低低一聲,手指撫過她蒼白的唇,她不經意含著他的指,舌尖舌忝著指上的水珠。
蕭聿殤的心微微一動。
***
還有更,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