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夜眸底漾開驚訝,如水紋般極快散開了無痕跡.
親耳听到他說出,她唇角若有若無揚起,她該高興的接受還是難受的拒絕?
她實在不能馬上對此情景做出任何回應,所以她輕笑卻怔怔的仰望眼前人。
她不該看他的眼楮,蕭聿殤每每溫柔注視她時,她的心會漸漸不受控制。
緊握她縴細手腕,極少、不,應該是從來蕭聿殤就沒有用過這樣的方法去得到什麼,包括女人。
她拿一切作為交易條件,換取為她家族復仇的機會,從那時開始她就是一件有利用價值的商品,他可以隨意捏在掌中命令她,哪怕讓她立刻自盡累。
他看似冷漠,骨子里異常強勢,對于毫無利用價值的人或事,蕭聿殤素來都沒有惻隱之心。
蕭聿殤腦海里永久定格了那副畫面,她手里握著半截簪子,衣衫滲出鮮血,蒼白臉上瓖嵌的眸子里溢滿絕望,那一下又快又狠,她完全是不要命的對自己下手。
事後,三哥說他簡直是自身性命來逼著她動手,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驚慌失措!
「如果妾身說除去做王爺的女人外,可以為王爺您做其他任何的一件事。」
「這是前提,你不答應,諸事免談。」蕭聿殤半生受過各種挫折,他深深明白沒有什麼是不必努力就能輕易到手的,正如此,每一件他勢在必得的,無一都會落入他手,沒有他得不到,只看他是否真的想要。
外表柔弱的女子,她骨子里有不輸給男子的執著,慕子夜在某種程度上迎合了他的喜好檬。
「在靈山漫天神佛面前王爺毀約!」她有惱意,蕭聿殤的個性一向難以捉模。
他笑了,「漫天神佛你保佑你復仇成功嗎?真能靈驗的話,當初的你不會與本王簽下生死約定。」生氣的她總比一言不發鬧脾氣來的好。
「王爺是要逼迫妾身答應!?」
唇瓣濕熱,他直接用行動來回答。
長長雨廊,她後背抵在廊柱,雙手被他固定,蕭聿殤極其有耐心輕吻她,慕子夜任何反抗都顯得那般無力,干脆放棄,她很乖一點一點學著迎合他。
驀的,蕭聿殤悶哼一聲,口中彌漫血腥味道,隨即他目視她瀲灩的水眸,沒有她預期的怒意,反而他笑眯眯的。
蕭聿殤舌尖舌忝去唇角鮮血,她乖乖的迎合他,並表示她不會反抗。
俯身,他附在她耳邊,「一人一次才公平。」說完,他再度覆上她的唇。
「你咬我!」
「是你先咬本王的。」
「蕭聿殤」
「嗯,你可以再喊的更大聲,瞧瞧這漫天神佛能否幫你?」他手探在她腰間,盈盈一握。
她頓時咬緊唇不出聲,眼淚不住打轉,她怕癢,他一眼看穿。
「好像有人來了。」蕭聿殤淡淡道,手的動作一點沒有停,她憋紅小臉的委屈模樣,他喜歡看。
慕子夜也听見人聲,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朝向這里走來。
「別在這里。」她聲音細如蚊蠅。
蕭聿殤眉梢挑起,看的清楚遠遠走來的那群人。
該來的全都來了,一個沒有落下。
太後的小宴,蕭鼎、雲皇後,韓貴妃,諸位王爺以及女眷,自然還有最近風頭正勁且神秘的楓眠。
「你怕什麼?」蕭聿殤聲音帶著冷意,她的心是否真的楓眠的存在,如果真的有,那他就要
慕子夜眼楮一眨,眼淚滾落,熨燙他摩挲臉頰的手指。
他眸眸微動,順勢抱著她縱身躍起,不消片刻將她放在一間廂房小榻上。
散亂了雲鬢,衣衫不整,她氣呼呼的瞪著仿若沒事人般的蕭聿殤,這里她熟悉,是太後偶爾小憩所用,不遠處就是今次設下小宴的地方。
這模樣,她萬萬見不得人,湘君又不在身邊。
蕭聿殤在她身邊坐下,挽起她散亂的長發。
方才她形勢所迫才肯開口,如今她打定主意不與他說話,他偏不準她如此。
她不會梳發髻,折騰半天急了一身汗,蕭聿殤正巧過來替她挽發,不想他這一拽,一頭秀發完全披散。
「這里皇祖母今天不會來。」他觀望她神情繼而雙手翻飛,不消幾下替她挽起簡單的發髻。
「你怎麼會?」慕子夜驚訝他會梳女子的發髻。
蕭聿殤沒有回答眼神淡然,伸手幫她整理衣襟。
自然,他不會告訴慕子夜,他只會梳這一個,那是他的母後多年來每日都會挽起的發髻,只為一個人才會挽起。
突然間他手指動作停下,她即使不用妝扮,靜靜站在那里不需言語,宛若春日枝頭最嬌女敕的花朵,任何小小的不經意,都能引得旁人駐足驚嘆。
這朵春日嬌女敕鮮艷的花,是屬于他蕭聿殤獨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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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間。
「殤兒?」太後見蕭聿殤靠近唇邊的痕跡。
「被貓兒撓的。」他說的面不紅心不跳,倒是身邊的慕子夜手微微一抖。
「貓兒?你幾時帶著貓兒來的,哀家這里有上好的藥,你等會拿去敷。」太後這一病,精神萎頓不少,倒也沒有仔細探究。
「皇祖母的藥難求,孫兒也代那只貓兒謝過。」蕭聿殤笑道,下意識去看身邊的人,開始進來到此時慕子夜腦袋低到胸口,若不是面紗遮掩臉頰紅暈,她定是要個地方先躲起來。
拙劣的借口,根本騙不了人,他偏偏要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出來,誰信就怪了!
蕭聿殤不怕,她卻不能抬頭見人,一人一次才公平,可惡至極的混蛋!
「康王妃的臉?」太後話題突然轉移到她這里,慕子夜聞言腦袋一個激靈,正欲回答。
原本還笑著說話的太後,突然側身倒下,一時間眾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