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蘭疲于應付,覺得施洛辰很莫名其妙,只想快點打發他然後爬上|床睡覺,胡亂應對,「我這個歲數有點生理需要也是正常的,和施先生也是你情我願,兩不相欠,事後糾結就不好玩了,夜深了,破廟難容大菩薩,施先生還是請回吧。」
施洛辰沉默片刻後起身向門邊走來,表情漠然的與雪蘭擦肩而過,直接邁出房門。
雪蘭松了口氣,抬手輕揉太陽穴,轉身關門,不想本以為離開的施洛辰竟突然探手進來,險些被夾了手。
好在雪蘭反應快,霍的敞開門,滿臉不悅的瞪著站在門外的施洛辰,壓住爆粗口的沖動,冷聲問,「施先生,還有什麼指教?」
施洛辰面無表情,手心向上攤在雪蘭面前,「既然是你情我願的一夕風|流、兩不相欠,就不該要我的東西,拿來,鏈子還我。」
那晚雪蘭非但沒能將施洛辰隨便打發走,反而成就了二夕風|流。
後來回憶起這段開始,雪蘭總會猜想,假如那個時候她財迷心竅的支領了那筆錢,和施洛辰之間還會有後來的糾葛麼?
施洛辰那種天之驕子,習慣了被人當回事看待,偶爾遇見個不拿他當回事看待的,心里頭就不舒服了。
她是他眼中的獵物,如果他的魅力不能征服她,那就先用他的錢征服她。
他想用她來詮釋溫水煮青蛙的典故,殊不知只要青蛙尚有一口氣,待到環境不適合它之後,便會竭盡所能逃出生天。
跟了他,便已料到與他沒有開花結果的可能,所以用他的身份證辦了本存折。
那晚墜樓前,她去書房將藏在書架上的漆木盒翻了出來,拿出放在里漆盒里開戶人為施洛辰的存折裝進信封,撕下張便簽,端正的寫上︰密碼是你我相識的日子。
封好口之後在收件人一欄寫上施洛辰的名字,靜靜的看著施洛辰三個字老半天,才起身拿著信封,拎了鑰匙出門。
沒人能想到施洛辰竟會把自己的地下情人藏在他所居住的永安大廈里,且還是同一個單元,他在十五樓,將雪蘭安置在了五樓。
雪蘭將信封投進施洛辰的郵箱,不欲背負壞人姻緣的名聲,只不過想與他做個了解,卻沒想到,她原本計劃好的生離竟轉成了死別。
許是執念太深,偷了安柔的身子回魂,不知幸與不幸!
仰頭,雨洗發膚,淋灕入心,寒透肌骨,施洛辰的冷眼比這涼雨更傷人!
小腿處突然被一個冰冷的東西纏上,安柔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