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溫柔她從未見過,他的殘忍她卻早已領教——在他不識她,她不知他的那年便已深刻的體會過了。
與他在一起的三年,雪蘭的床頭櫃抽屜里收著他買給她的各式避孕藥,他說不喜歡小雨衣的束縛,堅持要她服藥,他喜歡孩子,常說施家需要一個優秀的繼承人,但是他不需要她給他生孩子。
她明白他的堅持,他們相識在夜店,認識的當晚她就跟他上了床,那個時候她已經不是處|女。
雪蘭沒有顯赫的身家,是個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孤女,這樣的女人,當然不配生出施家的繼承人。
不過,雪蘭從未告訴過他,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吃那些東西,因為早在八年前她已經沒有了懷孕生子的可能性。
最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玩笑似地問過雪蘭誰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其實施洛辰交往過的女人全是情史豐富的,只是不知他如何會單單對她的第一次有興趣,不過,那個時候她回答不出。
提前完成他交代的工作後,因厲娜訂婚,她請了年假回去道賀,偶然的機會才知道,當年改變了她一生命運的人竟然就是施洛辰。
從始至終,她的男人只有他一個。
只因叛逆少年無法無天的一個賭局,她雖從鬼門關苦苦掙扎回來,可從此失去當母親的資格。
子宮受傷,她發育的也不如其他女人好,和他喜歡的‘一手無法掌握’的女人更沒得比。
那晚,伸手不見五指的陋巷,她被他推倒在粗糙的碎石子地面上,隨後他跨騎在她單薄的身體上,對待仇人似的拉扯著她的衣服。
她穿的從來都是撿拾厲娜不要了的舊衣服,洗了再洗,經不住任何拉扯,她的哭求聲被棉布撕裂聲掩蓋。
從‘哥哥,我給你錢,求求你放過我。’到‘哥哥,好疼,求你停下,疼死了。’
那是她的第一次,似乎也是施洛辰的第一次,因他的動作僵硬笨拙,試了幾次才進入她體內,毫無節奏的沖撞,痛楚令她的尖叫轉為虛弱的啜泣。
巷子外有誰緊張的說了句︰「好像有問題,不會搞出人命吧?」
施洛辰的回答,一字一句清晰的刻在她的回憶里,他說︰「女人生下來就是給男人騎的,躺著讓人干都受不了,還算什麼女人,不如死了,省得浪費糧食。」
對人如此,何況動物?
新仇舊恨一起涌入腦海,安柔從床上彈跳起來,光腳沖向聲源,一把拉開房門,對站在門外的施洛辰叫喊著︰「姓施的,你今天敢扒了拖拖的皮,我現在就切了你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