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對施洛辰近乎瘋狂的痴迷,在T市廣為人知,無人能動搖她嫁他的念頭。
誰曾想到有一天,安柔會用像談論天氣如何一樣平淡的口吻對施洛辰說‘她不會再愛他了’。
偌大的空間,死一般的寂靜,安柔目光清澈的與施洛辰對望,耳畔卻是自己沉重的心跳聲,恍惚的猜想自己到底能堅持多久。
門口漸漸聚滿了人,不知是哪個突然出聲打破了沉寂,「施總,雪婷小姐摔了一跤,剛剛被送往醫院,哭著找您去陪……」
後話被戴靜萱打斷︰「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如此不懂禮數。」
安柔目光透出嘲諷,倍覺好笑,還真是個‘單純’的過了頭的女人,手機這麼快捷的方式都不用,偏偏要讓人大聲轉達!
看著施洛辰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安柔胸月復又一陣翻攪,雖緊咬著唇,可嘴角還是滲出血色。
施洛辰擰了眉峰,目光淡漠的掃過安柔嘴角的血痕,冷笑著說︰「謝謝你不愛我,你的愛——令人作嘔!」
說完轉身就走。
安柔看著施洛辰絕然的背影,再也堅持不住,大口嘔血。
耳畔是戴靜萱的喊聲,「洛辰,回來,柔柔她……」
施洛辰的聲音很淡,他說︰「萱姨,那是我的女人和骨肉,他們需要我!」
這最後的一面,他給她留下了這樣的兩句話,卻是句句錐心。
所以,她決定將他徹底遺忘,放了他,解月兌自己,對每個人都好!
不這樣,還能如何?
雪蘭,這個名字在很多人理解里是川蘭的一種,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曾在安哥拉的沙漠里研究過千歲蘭,據說那是世界上生命力最強的植物。
父親辭別母親的那天,好多年沒下過雪的城市居然飄起了漫天的雪,父親對母親說,再一場雪,他就回來接她……
她是盼雪的千歲蘭,生命力強韌的令人側目,當年大出血超過人體極限,厲泰昌已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了名,可她還是活過來了。
生生死死經了幾回,吐幾口血當真算不上什麼,她只是昏睡了小半天就醒了。
醒後,身邊只有湯醫師守著,他表情凝重的看著她,將遺漏在床下沒開封的測孕紙遞到她眼前,開門見山的告訴她,「柔柔,這個孩子你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