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蠶食鯨吞,竟毀于旦夕之間!
氣勢洶洶的來,垂頭喪氣的回,施洛辰豈能不惱火?
邁出安氏總部大廈,施洛辰回頭遙望,心緒起伏間,俊逸非凡的面容上綻開了玩味的笑,
安裴雄,叱 商場幾十年,還是不敵他這個後生晚輩,卻是沒想到,他出國不過半個月,形勢竟被安柔顛覆。
那個養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到底是自己辦到的,還是求助了別人?
原來今天並不是謝幕,而是新的起點,在未來的日子里,他有事情干了。
與人斗,其樂無窮!
安柔說自己有未婚夫,施洛辰並不相信,只覺得她是在他面前故作神秘罷了。
他記得深刻,她出國前畫了逾百幅荼蘼花,最後的那幅,與他腕上的吊墜極其相似,想來,她在心口處別著那枚胸針,絕不是裝飾那麼簡單。
再回到施戴投資,雖功敗垂成,還被安柔擺了一道,可施洛辰卻覺得幾年的陰霾一掃而空,當真的豁然開朗。
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熙熙攘攘的街景,感覺空缺的心一點點充盈起來。
只是,這樣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
午間,米曉淑和幾個女實習生在休息室滔滔不絕的講尼爾斯的光輝歷史。
偶然經過的施洛辰只覺得好笑,並不當事,轉身就走,可沒走幾步就听見米曉淑又講到那枚名叫‘天使之瞳’的胸針。
說那胸針上的藍色鑽石是設計師蘭雪在南非開普敦守了三年才守來的稀世奇珍。
這樣的珍寶,蘭雪原本說什麼也不肯出售,卻因為家中變故,急需用錢才送到索斯比拍賣行。
蘭雪,天使之瞳?
施洛辰猛地想起前一段時間雪婷與他反反復復的說蘭雪工作室出品的珠寶已被丹麥皇室收藏了,說買了蘭雪出品的珠寶,肯定有升值潛力,穩賺不賠。
難怪他覺得蘭雪這個名字很是耳熟,並不單單因為蘭雪和雪蘭用相同的字,還因為雪婷的執著。
雪蘭喜歡珠寶,雪婷也喜歡!
可雪蘭喜歡的只是觀察上面的紋飾和造型,並不收歸己有。
而雪婷並不在意上面的紋飾和造型,她在意的只是哪種更貴重,戴出去更有面子。
前幾年,他還是買給雪婷的,他喜歡看她滿|足的笑,忽略她眼底的膚淺,想象著是雪蘭在接受他的饋贈。
可這幾年,雪婷越要越過分,上次就說要這枚天使之瞳的胸針。
那時這胸針還是非賣品,她說他不給她買,她就讓他後悔。
他沒答應她的無理要求,然後,她就不辭而別了。
而他,並沒有去找她,只覺得日子終于太平清淨了。
走廊拐角有個書報架,上面攤開一本精裝雜志。
施洛辰從來不看時尚雜志,許是心情好,倒也多了份閑情逸致,走到雜志前,一眼就看見大幅彩圖上的胸針特寫,正是安柔心口處別著的那枚胸針。
原來那胸針不叫‘流淚的荼蘼花’,它叫‘天使之瞳’。
原來她戴著那枚胸針,並不是對他無法忘情,而因那枚胸針是尼爾斯花了二千萬拍下送她的情人節禮物。
十幾年前,他,郁千帆,尼爾斯,三個懵懂少年躺在藍天下、草地間暢想未來。
他說他要開拓出一片屬于自己天下;
郁千帆說要收盡人間絕色;
而尼爾斯的理想要他們兩個笑了好久,他說,等長大了,要娶安柔為妻,那是他最大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