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雙比職業腿模還完美的腿型居然被郁千帆冠以蘿卜之名,看來郁千帆的眼光的確很有問題,怨不得對張珊珊那種女人還要死纏爛打。
都鬧得人盡皆知了,還在她面前裝模作樣說不認識,她很鄙視他。
郁千帆瞧見安柔斜睨著自己,輕挑了挑眉梢,桃花眼里秋波蕩漾,聲調極盡魅|惑的哄她,「柔妹妹不要吃醋嘛,我這種帥哥生來就是給少女們做夢用的,又長了一顆憐香惜玉的溫柔心,實在不忍心看她們美夢成空,然後自暴自棄,自甘墮落,和她們逢個場,作出戲而已,其實早在三十年前我就立誓這輩子非柔妹妹不娶。」
安柔皮笑肉不笑的回頂了郁千帆︰「千帆哥哥真風趣,我今年才二十五,哥哥在我出生前五年就立誓非我不娶了啊!」
郁千帆伸手撢了撢額前的劉海,玩世不恭的臉上竟浮出一抹悲慟欲絕的哀傷,長吁短嘆,「柔妹妹還真叫人傷心呢,難道妹妹忘了三十年前的三途河畔,你偎依在我懷里,望著彼岸花,立下血誓,若有來生,切莫兩相忘,不求榮華富貴,只求白首不相離,為了履行與妹妹的約定,哥哥我連忘川水都沒喝,卻不曾想妹妹非但食言背信,還要笑我一片痴情是妄想。」
他說的那些話,安柔就記住了一個彼岸花,心髒猛地抽了抽,蹙眉捧心,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尼爾斯緊張出聲,「柔柔,心不舒服了麼?」
安柔微微閉眼許久,思緒飄搖,許久,才又睜開了眼,對尼爾斯露出一抹虛弱的笑,輕搖了搖頭。
郁千帆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安柔的一顰一笑,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子,可她看他的眼神卻是全然陌生的。
心里打了個突——眼前的安柔,似乎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安柔。
安柔對尼爾斯努了努嘴,露出抹慧黠的笑,偏過頭斜眼看著郁千帆。
這家伙取笑她的腿是蘿卜,還說她吃他這種自以為是花心男的飛醋,他難道不知有句話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就是那種‘難養’的女子,很是記仇,睚眥必報。
他笑話她,她就調侃回來,「千帆哥哥不去角逐奧斯卡影帝真可惜了,彼岸花和三途河都搬出來了哄我,這些動人心神的情話配著黯然傷神的表情,差點讓我感動的忘乎所以,打算以身相許,不過我可是听說當初張珊珊潑了千帆哥哥一臉酒,讓千帆哥哥從此對她情根深種,如影隨形的追著她東奔西跑,好像還說了今生非她不娶來著,千帆哥哥,妹妹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娶多了很累的。」
郁千帆收了眼底的懷疑,端出平日吊兒郎當樣,將臉往安柔眼前湊了湊,支起食指輕戳自己的臉,嚷嚷著,「柔妹妹,瞧仔細了,你郁哥哥這張臉長得何其傾國傾城,怎麼可能有女人舍得往上面潑酒,就算真有不開眼的敢潑你郁哥哥,哥哥我不回頭潑她一臉硫酸就算大慈大悲了,居然還賠上臉皮給她糟踐著玩,柔妹妹,你在拐著彎罵我是賤男麼?」
安柔聳聳肩,默認了。
郁千帆捶胸頓足,「柔妹妹太沒良心了,枉我不嫌棄你的蘿卜腿,還心心念念要娶你來著。」
不等安柔回話,先前一直靜默不語的安睿將自己的小書包往幾個人中間一送。
在幾人不解的視線中,拉開拉鏈,從里面翻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掏出筆就開始記東西。
郁千帆忍不住好奇出聲,「小鬼,你在干什麼?」
安睿頭也不抬,喃喃的說︰「應征的爹太多了,睿睿怕記混了啊。」
郁千帆眼角抽了抽。
厚筆記本上,安睿英漢對摻的記了幾段話,邊記邊夠大聲的‘自言自語’,「這麼多候選的爹里,第一次遇上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