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施洛辰迷迷糊糊的醒來,抬手輕按發脹的太陽穴。
感覺到異常,低頭一看,卻是月兌了個一干二淨的雪婷如蛇一般的纏在他同樣光|果的身體上。
這里是思思的病房,雪婷在陪護床外象征意義的拉了個帷簾,思思只要轉過身來,便能將這張床上不堪入目的畫面一覽無遺。
突然想起了那年,本來是醉在酒店的他,翌日卻在家中醒來,掀開眼皮,首先看見的便是吻痕斑駁的女子胴|體。
隨後,雪婷抱著被子哭得梨花帶雨,她說她只是去接他回來,才進門,他像瘋了似的壓倒了她,她無法反抗,因為她愛他。
即便知道他結婚了,她也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
這麼多年,他始終想不起那天晚上的具體細節,不過雪婷有些做作的委屈模樣卻讓他感覺難以忍受,他喜歡看她的笑,和雪蘭一模一樣的笑,雪蘭從不在他面前這樣的哭。
再然後,她就告訴他懷孕了……
回憶到此為止,施洛辰猛地推開還在熟睡的雪婷,霍然坐起身,看著倒在床頭櫃上的空水瓶,臉上現出嫌惡的表情,穿上散在地上的衣服,起身就往外走。
思思的聲音是在他手剛模上門把時響起的,輕輕的,帶著惶恐不安,「爸爸,你還會不會來看我。」
施洛辰頓時僵住了身體,偏過頭看著思思渴望的眼神,深深的呼吸後,放緩了表情,笑著說︰「爸爸要去工作了,等忙完了就來看你。」
思思的笑不及眼底,更小聲的說︰「爸爸,我愛你。」
施洛辰,從不輕易說愛,這個字,在他十七歲那年成了他的忌諱。
他爸爸天天說愛他媽媽,直到將他媽媽撞死了,還在說愛!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
扯著嘴角僵硬的笑,遲疑了那麼久之後,他只是輕輕的說︰「思思乖,好好養病。」
施洛辰走了,雪婷赤|身果|體的來到思思身邊,得意洋洋的笑,捏著思思的小臉,「你表現的很好。」
思思垂了眼皮,默不作聲的任雪婷的手沒輕沒重的捏自己的臉。
三天後,雪婷偶然听說思思的幼兒園有周年慶,是邀請父母一起到場的。
這對雪婷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她知道永安集團附屬幼兒園是T市叫得上名號的大幼兒園,而且隸屬永安集團。
里面的孩子,許多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家的‘小王子’、‘小公主’,還請了國內知名的兒童主持人前來,那天肯定少不了媒體的關注。
雖然施洛辰和她沒正式結婚,可她要讓人們再一次認清,她和施洛辰只是缺少那一紙婚書罷了,其它的,與正常夫妻沒有任何區別。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孩子,雖然這個孩子是殘缺的,可只要是她生的,施洛辰也愛屋及烏的寵著。
雪婷佯裝慈愛的告訴思思,那天她會陪著思思去參加幼兒園的活動,當然,別人家都是父母一起出席,他們家思思也不能比人家差了,一定要叫上她爸爸才行。
思思一直幻想著能讓施洛辰抱著她到小朋友面前走一走,這次住院,思思以為沒有機會了,听了雪婷的話,又燃起了希望。
雪婷一字一句的教思思如何跟施洛辰撒嬌,最後算計,如果施洛辰推月兌,塞給思思一把鋒利的尖刀,教她往自己腿和胳膊上扎,然後由她給施洛辰打電話。
好在,施洛辰只是稍作猶豫就答應了思思的懇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