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斯沉默了很久,才漫不經心似的說了句,「她是自由的。」
郁千帆了然的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柔柔——是從來不吃櫻桃的。」
尼爾斯眯起了那雙洞悉一切的紫羅蘭色眼眸,審視著郁千帆,聲音低沉了起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郁千帆笑了笑,「我們一起長大,可我是誰,卻還需要你提醒她。」
尼爾斯轉過頭去,不再看郁千帆。
郁千帆身子傾靠向椅背,仰頭看著天空中飄過的薄雲,回憶似的呢喃,「所有的人都說你愛柔柔,大概連你自己也那樣認為,可柔柔會對洛辰那麼痴迷,只是因為洛辰是我們三個人之中最為叛逆的那個,柔柔,活得太一板一眼,甚至連每天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都必須按照要求來,洛辰的隨性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你是明白這些的。」
尼爾斯不置可否。
郁千帆突然探手攬住尼爾斯肩膀,靠近他曖昧的說︰「說真話,我時常懷疑你不是清教徒就是同性戀,坦白的說,你真正喜歡的人,是洛辰還是我啊?」
安柔沒完成的‘教訓’,尼爾斯替她完成了。
郁千帆狼狽的清理著臉上的女乃油,英漢混雜著咒罵,「尼爾斯你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看著尼爾斯老神在在的笑,郁千帆不停的抽著面紙,不過臉上的表情很快恢復了正經,「洛辰身邊的那個女人,不是個安分的。」
尼爾斯輕皺眉頭,輕喃,「這個世上,除了洛辰之外,沒有人能真正的傷害得了她。」
郁千帆停了動作,「你為什麼還要守著她。」
尼爾斯淡淡的答,「因為柔柔。」
起身,離開。
郁千帆愣了半晌,隨後高聲宣告,「喂,我決定听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尼爾斯頭也不回,涼悠悠的答,「不怕被拆了骨頭,隨便你。」
彼時,安柔拉著安睿,還沒走出公園小徑就被人堵了去路。
望著眼前的俊逸男子,安柔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好狗不擋道。」
施洛辰並不介意她說了什麼,只是目光幽深的盯著安睿,以磁性低柔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說︰「我想,你有必要跟我解釋解釋,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安柔心頭一顫,抬頭,眼底浮現防備,語氣疏離,「施董,我的事與你無干,你憑什麼認為我‘有必要跟你解釋解釋’?」
施洛辰看著安柔,綻開邪氣的笑,「安柔,不要告訴我你是聖母,可以單體繁殖。」
不等安柔反唇相譏,安睿已經擠到安柔和施洛辰之間,小聲的咕噥了句,「怎麼越靠越近。」
待到二人察覺各退一步之後,安睿仰頭對著施洛辰,一本正經的對施洛辰說︰「大叔,我是我媽咪偷來的,你打算去控告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