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紀弱顏再次回到宴會場上的時候,等在一側的蜜兒已然是著急上火了。因為就在紀弱顏離開的那一段時間,宴會的賓客已經陸陸續續的入座了。
國公府的座位在主位的右側,與相府的位置緊緊的靠在一起。
紀弱顏雖然從人群後面繞了過去,卻已然能瞧見眾人有些古怪的眼神。
孰不知原本大伙兒正等著瞧瞧國公府那個病秧子媳婦兒,不料瞧見紀弱顏出現在那兒,不免有些咋舌。眸光清澈,亭亭玉立,再配上那一襲明艷華麗的華服,那一股淡泊寧靜的氣質自然流瀉出來。不如玫瑰那般熱烈,卻同百合一般高雅,讓人無法忽略。
那一道道探尋卻又帶著幾分嘲諷的眼神讓紀弱顏秀眉微蹙,難不成自己只是來晚了一些,便出了什麼事?
果不其然的,就在蜜兒領著紀弱顏走到矮桌附近的時候,卻瞧見本來該屬于自己的位置上正斜倚著一個人妙齡的女子,橘黃的落地長裙,荷葉邊的圓領小夾衫,豐滿的胸脯被淺綠的抹胸一擠,呼之欲出。再襯著右耳邊垂墜的紫色流蘇,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卻是無比的慵懶和華貴。
此時此刻,女子正手持白羽蒲扇,不時的側過身子與沈之 咬耳朵,偶爾還發出有些尖銳的笑聲。沈之 俊眉微挑,似乎還沒有注意到身後幾丈開外的紀弱顏。
女子一邊說笑著,眸光卻是四處掃著,果然在沈之 的身後,瞧見了那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她微微抬起眸子,狹長的媚眼朝紀弱顏那邊一遞,眸光里面帶著滿滿的挑釁和得意。
在接受到女子挑釁的眼神之後,紀弱顏似乎在這一刻開始,又有些頭疼了。
似乎在這一刻,席間所有的目光都頓在這兩個女人的身上,大伙兒倒要瞧瞧,這個傳說中病弱的尚書府小姐,是不是真的如傳聞那般的任人欺辱。或者,她也許還會當眾出招,讓大伙兒瞧個新鮮呢?
「上官小姐……」蜜兒氣悶的準備上前叫女子讓位,卻不料被紀弱顏一把給拉扯住了。
她動了動眉頭,朝著人群那邊四處張望了一會兒,果然在對面的矮樽前,瞧見了幾張熟悉的面孔。「這邊沒有我的位置,哪兒一定會替我留著。」
說完這話,紀弱顏朝著蜜兒招了招手,也不避諱眾人,竟然拎起裙擺,從國公府的矮樽里面穿過去,徑直朝著對面而去。
直到一道清麗的身影從眼前一晃而過,沈之 才回過神來。屈夫人原本正瞪著上官嫻一肚子火,這回,目光也被紀弱顏給吸引了過去。
她,到底想做什麼?
之間紀弱顏一身輕靈,原本眉飛色舞的神情,在走進對面席間的時候,陡然換成了一臉委屈。其他人或許是沒有瞧見,不過這一幕卻堪堪落在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底。
「娘親,」紀弱顏委委屈屈的走到尚書府的席地邊上,朝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低聲喊道。
紀老爺與宋夫人端坐在矮樽對面,方才與沈老爺一家打過照面,卻不見紀弱顏的身影,宋夫人心底不免有些意見。一時間還覺得自家的女兒有幾分不懂規矩,一個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現在紀弱顏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宋夫人歲心疼她,卻也不願意她失了規矩,一時間便吊著臉道,「怎的不回座,莫要別人得了口實,說你的不是。」
紀弱顏面上還是掛著委屈,她雙手一擰,眼眶微紅,正準備開口辯解的時候,卻不料身旁突然多出了一道清脆的聲線,替她把想要說出口的話,講了出來。
「姑母,姑父,那兒上官小姐佔了弱顏的位置,她能如何?」
紀老爺和宋夫人,還有滿席的紀家兄弟都默契的扭過頭去,只見安煜笑的溫潤,正半弓著身子給他們見禮。
「什麼?」
那日上官嫻大鬧婚事的時候,紀老爺也是在場的。上官家雖然是皇親國戚,但是他這個尚書大人也不是白做的。今個兒一听,直想起那日上官嫻在婚禮現場放的話,不由的怒火中燒。
仰首之間,果然瞧見上官嫻霸著自己女兒的位置,正笑的一臉挑釁。
「弱顏,甭理他們,你就坐這,今個兒我倒要瞧瞧誰敢請你過去。」紀老爺橫眉一冷,當下將紀弱顏拉住坐在自己身側。
見自己的小心思得逞,紀弱顏眉頭微挑,扭頭望向了就在一側坐著的安煜,兩個人雖一語不發,卻是默契的相視一笑。
這小小的互動,卻被坐在對面的沈之 看在眼里。莫明的,一把怒火就在胸口燃了起來,就連上官嫻湊上來說笑,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屈夫人氣急敗壞的搡了兒子一把,低聲呵斥,「還不去把那個不識大體的東西叫過來,到時候被太子和太子妃瞧見了,又要多說閑話。」
沈之 動了動身子,正因為沒有由頭而煩惱,這會兒屈夫人開口,他自然是順著竿子而下。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卻不料主位上走來一個身穿紅袍的司儀,揚聲道,「太子、太子妃駕到。」
原本有些熱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沈之 陡然捏緊了拳頭,氣悶的揚起衣擺,坐了下去。只是一雙厲眸狠狠的朝著紀弱顏與安煜那邊瞪著,恨不能在他們身上剜出兩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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