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與沈之 成親開始,紀弱顏就深知自己已然是成為了別人心頭一根刺。她向來都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孰料有人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這叫她如何能忍的?
紀弱顏嘴角勾起一抹笑,仰首望著從人群外走過來的人。眸光犀利,秀眉上揚,竟是一股子睥睨天下的風範,「上官小姐,但凡我紀弱顏有麻煩的地方,都是事事有你的身影,真是有勞費心了。」
沒錯,從一開始便端坐在輦上看戲的不是旁人,就是上官嫻。
紀弱顏原本還想給屈夫人留上三分顏面,不過既然主謀在這里,她也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當下便使了些手段,將上官嫻逼的再也坐不住,當即便走了下來。
「紀小姐此話真是從何說起啊?」上官嫻面上掛著冷笑,「俗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紀小姐既然做出了那不堪的丑事,那又何必裝模作樣,把自己看的多清高似的。」
從宋晚秋大鬧尚書府開始,紀弱顏就模出了一些端倪。事後她有派了黎媽媽去打探了,果然瞧見上官嫻身側的丫鬟與宋晚秋見過幾回面。看來,即便是和離了,她還是打算陰魂不散的纏著自己呢!
「若說到做丑事……」紀弱顏吟吟一笑,眸光卻是狠厲,「那弱顏與上官小姐想必,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紀弱顏這牙尖嘴利的,讓周遭的人群都忍不住一陣哄笑︰誰不知道上官嫻與沈之 在江心小築的那點丑事啊?
上官嫻被笑的面上青白交替,氣的渾身發顫。當即扭頭瞪了秋儂一眼,「沒眼力勁兒的東西,還不把東西拿出來,我倒要瞧瞧這個賤人還有什麼話要說!」
秋意會意的點頭,轉身便從後面的座輦上拿出一個錦盒來。
對上上官嫻的冷笑,紀弱顏卻是一頭的霧水,那個錦盒她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她身側的蜜兒卻是陡然的白了面色,那原本鉗制著鳳嬌的手力道小了些。一時不防,被突然起身的鳳嬌撞了個趔趄,竟是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
紀弱顏心下疑惑,借著去拉蜜兒的時候,皺眉詢問,「蜜兒,你認識那個東西?」
蜜兒面色發白,面露難色,「那是表少爺……」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上官嫻素手一揚,將那盒子打開,里面擱置著一封信,還有一個繡著鴛鴦的紅色錦囊。立在一旁的屈夫人該是早就被上官嫻告知這些了,當即氣的面紅耳赤,渾身發顫,她望向紀弱顏,狠啐了兩口,「不知羞恥的婬婦!」
上官嫻笑著拎起錦盒里的信封,緩緩的打開,那半帶揶揄嘲諷的聲線響起,
「夢里不知昭華逝,花開花落又一夕。
但見池旁春睡晚,海棠花開香意濃。
前塵不共彩雲飛,寂寞煙花笑語歡。
別恨人間情兩難,恨不相逢未嫁時。
恨不相逢未嫁時,好個恨不相逢未嫁時!」上官嫻冷聲一哼,「這是我從安煜的屋里找出來的,上面可清清楚楚落了你的款。睜大你的眼楮好好瞧瞧,是不是你的筆跡!」說著,她便揚手將那情詩扔在紀弱顏的腳邊。
「那安煜與你從小便是青梅竹馬,即便嫁入沈家之後,你們兩個還有往來。每次你有了難處,安煜都是半夜潛入雪苑,與你互通消息。」上官嫻冷笑道,「後來你因為之 冷落你,便轉而勾搭上了安煜。至于有沒有在後院做出那些苟且之事,那便是不得而知了!」
蜜兒急得雙眼通紅,當即沖上前去,呵斥道,「休要胡說,我們小姐與表少爺清清白白的!」
這個時候紀弱顏蹙眉將地上的情詩撿了起來,上面的的確確是自己的筆跡沒錯。里面對于自己的婚姻不滿,還有對于戀人兩相離別的愁緒表現的淋灕盡致。至于那句「恨不相逢未嫁時」,那不就是寫的嫁人之後的紀弱顏和安煜麼?
紀弱顏心下一驚,她確實從來沒寫過這種信,難不成在自己穿越之前,兩個人真的暗生情愫了?若真是這樣,事情便難辦了!
紀弱顏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伸手將蜜兒拉了過來,「蜜兒,你且去瞧瞧老爺他們為何還沒出來……」
蜜兒應聲,正準備轉身回府,卻堪堪被上官嫻快兩步給攔住了,「不用去找人了,這會兒裴老爺領著兩位少爺和少夫人正在江心小築赴宴呢,」嗤嗤的低笑了兩聲,她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在那邊我也替裴老爺備了一分豪禮,約莫不到傍晚是回不來的了。」
說著,上官嫻又從錦盒里面掏出那個紅色的錦囊,「瞧瞧這里面是什麼,好個不知羞恥的東西,竟然在成婚了以後,與別的男人結發,真是無恥至極!」那高亢的聲音一落,手里的錦囊硬是生生的摔在了紀弱顏的臉上。
紀弱顏低頭,瞧見那紅色的錦囊里面裝著一縷用紅線綁著的青絲……
屈夫人看到這里,已然是渾身發顫。這一年來,紀弱顏韜光養晦,裝柔弱,裝可憐,騙盡了沈家所有的人。就在大伙兒就將她這麼一號人物給忘記了之後,她竟然在雪苑干起了那般不要臉的勾當,這一頂天大的綠帽子扣在了國公府一年之久,她們竟然是聞所未聞。現如今,她和離出府,帶走了能夠遏制沈家的大秘密,而且還害死了自己即將出聲的長孫,這個賤女人是要毀了國公府嗎?
「紀弱顏,你這個賤人!」屈夫人此刻熱血上涌,哪里還顧得上姿態,竟是尖叫一聲朝著紀弱顏撲了上去,用力扇了她一巴掌,隨後又一把揪住她的發髻拉扯起來,「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茯苓身懷有孕,只不過撞破了你的丑事,你就心狠手辣的害死了我的孫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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