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 與紀弱顏談生意的時候,兩眼自然是黏在她身上,甚至連紀弱顏到底在說些什麼,壓根兒都沒有听進去。瞧著那紅唇一張一合,還有那一番灑月兌風流自得,沈之 胸口有些澎湃,但是更多的卻是後悔和挫敗感。扭頭瞧去,上官嫻那張扭曲的臉甚是惱人,剛蕩漾起來的情愫,不免又沉了下去。
紀弱顏自是知道沈之 對自己起了那份骯髒的念頭,她權當是沒有看見他眼底的貪婪和痴迷,頂著上官嫻的眼刀子,將事情給談了下來。至于租金這一方面,紀弱顏先是以園子沒建成,給推月兌了過去。這原本就是騰王殿下與自己一同主事的,且先得與他商量一番,才好思量著怎麼狠狠的訛上一筆。
且說上官嫻與沈之 兩個人出了尚書府,便打算乘馬車離開。上官嫻利落的鑽進了馬車,可是沈之 才剛探了半個身子進去,迎面便狠狠的挨了上官嫻一腳。縱使沈之 是個健壯的大男人,不免一時不防,狼狽的從車上滾了下去。
那車夫不敢笑出聲,面上的肌肉卻是不停抖動︰這會兒這個沈公子可算是倒了大霉了,先前家里那麼一個溫婉美麗的媳婦兒不要,偏偏好上了母老虎這一口。
沈之 被人看了笑話,當即氣的要噴出一口血來。他沒好氣的再次爬上車去,撩起簾子,一把攥住了上官嫻迎面而來的腳,面色陰沉到了極致,「你鬧夠了沒有,什麼事情我都依了你,你再敢動她的歪念頭,別怪我不客氣。」
上官嫻動了動腳,卻抽不出來,更是氣的臉都紅了。也不顧大街之上,便吼道,「沒鬧夠!當初紀弱顏那個賤人罵你是個色胚果真沒錯!你還敢說你不想來送這喜碟,這一來,一雙狗眼就只知道黏在那個騷蹄子身上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底?」
沈之 手上一個用力,竟是將上官嫻的腳踝捏的「咯咯」直響,痛的她驚呼連連,「沈之 ,你這個混蛋,痛死我了,放手!」
一聲冷哼,沈之 一個用力,便將上官嫻摔到了馬車的角落,「我警告你,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別以為我不知道茯苓是怎麼死的,不要逼得我不留情面,到時候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老子什麼也不怕!」
上官嫻腦袋撞在馬車梁子上,還來不及大哭大鬧,卻有听見沈之 這話,當即面色慘白,啜喏著,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之 跳出馬車外,一張俊臉陰沉到了極致。不顧身後上官嫻尖叫著的怒吼,一甩衣擺,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就在沈之 路過呈遠樓的時候,身側一輛豪華的馬車飛馳而過。那深藍色的小窗簾子被人伸手勾了起來,那一雙不同于常人的藍瞳在沈之 身上頓了頓,復又挪開,耳邊響起了李處的聲音。
「殿下,十五年前盜竊案的隔天,馥雅閣便發生了一場火災。」李處說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觸及了李皓揚的逆鱗,「第二日,宮人去清查的時候,發現有許多珍貴的物件都不翼而飛。不過,卻不能確定到底哪些是被盜,哪些是被大火給燒毀了。」
李皓揚美眸半眯,似乎是在思索著些什麼。
十五年前馥雅閣大火,是他親眼所見。那一場大火吞噬的不僅僅是皇帝寵妃的宮殿,更有馥雅閣一百八十條人命……那個人用自己的身子裹住了自己,將自己藏在暗道里面。才幾歲的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一百八十條人命葬身火海,烈火在他們身上點燃,鬼哭狼嚎,淒厲異常……
那一幕,成了他這輩子無法拜托的夢魘。那一場大火沒有奪去他的性命,但是卻也讓他付出了無比慘痛的代價。
在他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若想活命,飲下此毒。」
他甚至沒有一秒的遲疑,便將那藥丸吞了下去。
他的理智告訴他,那一場大火絕對不是偶然。一百八十條人命,就在他服下那顆藥之後,背負在了身上。
那些不堪的往事浮上心頭,讓李皓揚俊眉微蹙,他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下意識地揉搓著,即便那指尖的傷口又裂開,溢出血絲來,也好似沒有察覺。
李處胸口也是憋悶異常,那傷口就是殿下為宋夫人取血時留下的。服下那毒之後,李皓揚不僅能夠續命,他的血液也成了能夠救人性命的東西。不過,取血卻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若不是每年有從宮里進貢來的那三顆敷雪丸,憑著李皓揚那不顧一切的勁頭,他早就死過好多回了。
眼看著那血竟匯聚在一起,滴落在地,李處想開口勸阻卻是不敢。恰好這個時候,馬車又停了下來,他心下便是一喜,連忙開口道,「殿下,尚書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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