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的情緒似乎有些失控,深呼一口氣,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
「不好意思,有點突發狀況,想必各位也不會介意,這邊還有點事情,各位請便……」皓月一臉的冷淡,卻很得體。
「嗯……」
「好……」
「你不用擔心沒事……」
……
幾聲非常刻板的聲音傳到皓月的耳朵里,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管這些了……
今天這場宴會的確就像個鬧劇,不過,戰爭已經開始……
幾人寒暄了幾句,也沒多做逗留,告辭之後風夜影走向內屋。
「今天……你失控了!」風夜影淡淡的道,「你應該明白,這是我們這些人最忌諱的!」
「今天晚上我要出去。」皓月沒有管風夜影,的確他說的是對的。
「去哪?」風夜影很奇怪她為什麼能有這麼平常的語氣說出這麼違背倫理的事情。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替我稱好這邊的場面就可以了。」皓月說的理所當然。
「……我為什麼要幫你?」風夜影一臉譏諷,幫自己戴頂綠帽子?
「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今天晚上有人會來行刺。」皓月頭都不抬。
「所以,你就急著去逃難?」這不像她的作風啊。
「今天晚上,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皓月語氣毫無波瀾。
「刺客絕對不是穆彥彬派來的,所以他們不敢殺我們是麼?」風夜影一點即透。
「是季循。刺客要不就是把這幾個帝王的其中一個擄走,要不就是刺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沒人敢拿你們的性命開玩笑,所以你不會有危險。況且以你的身手,對付幾個殺手,綽綽有余吧。」
「季循這個人,不得不說一句,太殘暴,而且有點不符合他的小家子氣。」風夜影看向皓月,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皓月突然勾起一抹笑容。
「……為什麼?」風夜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季循是gay,還是個受。」皓月一臉笑意的看著風夜影。
「什麼是……gay?而且……小受……又是什麼?」他心里隱隱的猜到了什麼……卻不敢肯定。
「就是,男人喜歡男人,女人喜歡女人唄!至于,小受……就是……被男的壓在下面的……基本上就是這樣了……」皓月一點都沒有羞澀之感。
「噗……你是個大家閨秀誒!能文靜點麼,說話含蓄點嗎?」風夜影也噴了。
「首先,我先表達一下我的喜悅,第一次有人跟我說我是個大家閨秀。」皓月一般正經的看著風夜影,「第二,我含蓄的說‘gay’你听不懂,我才解釋給你听的,這是你逼我的!」
看著皓月一臉的大義凜然的樣子,在好笑之余也不禁感慨,如今能說出有這種可愛的話沒幾個了。
「其實,你很可愛的。」風夜影不禁月兌口而出。
「……你如果見過我殺人的樣子,就不會這麼認為了……」皓月愣了一下,了然一笑。
「那……哪個是你的真面目呢?」
「你認為哪個是,哪個就是!」皓月的語調變得柔和起來。
「娘子一夜不歸,夫君可是會想念的!」風夜影突然耍起了賴皮。
「……你想怎樣。」皓月很是無語o__o"…
「在走之前洗個鴛鴦浴怎麼樣……」風夜影一臉邪惡的靠近。
「馬尼?」皓月一臉的驚恐。
「娘子可真的是好純潔呢!連鴛鴦浴都听不懂。」風夜影張著無辜的大眼楮。
「我趕時間……」說完抓著披風,落荒而逃。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什麼,風夜影幾乎想下意識的抓住她。
風夜影在想一個問題,他們到底是什麼?
夫妻?敵人?亦或者是合作伙伴?
無論是哪一樣都不是那麼的恰當,夫妻,沒有行房事,疏遠。
敵人,至少他們有共同的目的,至少他欣賞這個遇事沉著、不自作聰明的女人。
合作伙伴,他們從未達成共識。
風夜影陷入了沉思,卻沒有注意在他的身後,有一雙眼楮,在盯著他。
「風夜影,中計了……」皓月呢喃著。
「季循喜歡他的事情,只有我們和季循知道,他自然是被蒙在鼓里。」落晴輕輕地說著。
「我不可能在風夜影失去他的利用價值之前讓季循得逞,所以……你明白怎麼做了麼?」皓月看向旁邊已經恢復自己樣貌的落晴。
「我懂了,他今晚的安全我負責!」落晴非常盡責的說道。
「知道就好,季循那邊,你多注意一下,這男的喪心病狂。」皓月低低的咒罵了一聲。
語畢,不再多做逗留,轉身就走。
沒有發現落晴那深沉的眼,月,你確定你不是在關心他麼?
你也快沉淪了是麼?
望向里邊那個還在糾結的男人,心里發出一聲由衷的喟嘆,的確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只是如果月事是真的,請你好好對她,如果你真的了解她,你會明白,她的苦衷……——
有米有被雷到?
季循喜歡風夜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