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皓月陰陽怪氣的叫了聲,「晴兒,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那?他什麼時候有形象這個奢侈的東西了?」
「晴兒,這麼大的事情,你說要不要擺桌酒席?」皓月接著問道,絲毫不顧男子越發黑的臉色。
「你真的是我姐嗎……」那男子幽怨的看了皓月一眼,「損自己的弟弟……好玩嗎?」
「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是父皇的女兒。至于如風你啊……是不是抱錯了,我就不知道了。」皓月的確是以損她弟弟為樂,因此旁邊的晴兒自然是見怪不怪。
「靠……」穆如風呢喃了一句,「神啊,我錯了。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你要這麼‘報答’我。」
皓月自是了然于心,這孩子在演戲,博取同情,卻也不揭穿,看著他演下去。
他還在賣力的演著,殊不知後邊有雙眼楮死死的盯著他。
終于,在終于有人準備去搭理他的時候,在他獨角戲唱了有幾分鐘還沒有人理他時,這孩子終于忍不住了。
「55555555~~~~~~~……我演了這麼久,都沒有人看一眼嗎?」穆如風絲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演戲的事實,顯得很爽快,這句話雖表面上是對所有人說的,可是他的眼楮卻是一直盯著皓月。
「這只說明一個問題,你的演技不過關。」皓月非常不客氣的打擊他那‘幼小’的心靈。
「和姐姐比起來當然差遠啦,嘿嘿。」穆如風突然變了臉,拍起了馬屁。
「你想說什麼。」怎麼听起來這麼怪呢?這話說得,是罵人呢還是夸人呢?
算了,看在這孩子智商有問題,有一心想拍她馬匹就罷了。
雖然他是有所求的吧,但是姑且算在說的是實話(姑女乃女乃,您終于發覺了!)就滿足他一次。
「內個……內個……」穆如風戳了戳指頭,扭捏著。
「要我幫你保密?」皓月看著這個似乎像小孩子的男人。
「嗯……他要我娶一個我永遠不會愛的女人,我不可能這樣做。」他說的一臉的理所當然,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妥,他也沒想隱瞞,若是連皓月這條路都走不通的話,他定然會被抓回去的,反正大不了就娶了,受苦的又不是他,他怕什麼。
「你……跟我來……」皓月的手,顫了顫,沒再說什麼,走向帳篷內。
皓月沖著窗子站著,背對著穆如風,背影有幾絲說不出的淒涼。
「離開了,想好要去干什麼了嗎?」沒有穆如風意料中的責罵,只是淡淡的陳述。
「……你……關心的是這個?」穆如風的表情變了變。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對嗎?」皓月淡笑著。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穆如風倒是坦然了。
「如風,你不適合做個細作。你酷愛自由,崇尚無拘無束,所以你真的不適合做個細作。谷清,他是被逼的!他真的是個被逼瘋了的人。你不應該跟他一樣,如果你想自己去闖蕩,你可以跟我說,不要變成我這樣子的人。」皓月的眼眸有些深邃,不再似平常那樣,竟有些歲月的滄桑。
「……你在說什麼?」穆如風目光閃爍。
「跟著我,好嗎?我給你真正的自由。」皓月的語氣是淡淡的,眼里閃爍著一種光芒,一種穆如風看不懂的光芒。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死,對你有好處嗎?」皓月顯得無所謂,「谷清不會讓我死的,所以你這樣做根本就是白費。」
「為……為什麼?」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來殺她,又為什麼不可能?
「呵……因為……谷清喜歡我。」皓月看著穆如風那張瞬間慘白的臉,心里冷笑。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穆如風一直喃喃的念著這幾個字,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他曾經也看出過蛛絲馬跡,只是谷清那麼聰明,穆如風豈是他的對發回去了,穆如風也未在懷疑這件事情,只是現在說谷清喜歡的是皓月,那一切都好解釋多了。
皓月在小時候是一個非常沉靜的女孩子,她漂亮,卻不張揚。母親又常年在佛堂,不聞世事,要不是因父皇,她根本不會出來。所以即便是皓月,也沒有見她母後幾面,反倒是夜皇(皓月的父皇),發現的皓月。
皓月的才藝,是在她五歲那年挖掘出來的,皓月在此之前再宮里培養了一個小勢力,說大不大,說下不小,反正過程是很艱難地。
那是她真的應了一句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最開始的皓月,只是默默地接受別人的夸獎,漸漸地得到了一些封賞,不過那和母親一樣與世無爭的性格,還是惹得一些比她大的皇子去欺負她。
可是,她那次驚人的表現,漸漸地被穆皇知道,皓月便被要去了穆國。
那時皓月正在養精蓄銳,她在宮外也有了不小的收獲,冥羽、夙玉、落晴……她開始創造一個組織,叫做‘流沙’。
去穆國對于皓月並不是件壞事。
組織的日漸的發揚,僅僅三年,便一躍成了可以媲美第一幫的組織,因此她開始把一些人調入別國。
因為她知道,在暗處一定還有些比她厲害的勢力,所以她忍辱負重幾年,就在她十歲那年,她的勢力終于令她認可。那是她便真正的打響了名聲,‘一曲、一舞、一琴、一畫’皓月那無與倫比的表演,徹徹底底的博得了穆皇的歡心。
穆國、夜國名聲大振,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女,又所謂教子有方……
這一切都是贊頌兩國皇上的,沒有一個人在意皓月在身後的努力。
皓月就是在那個時候,正式的見了那些王公貴族,例如谷清……
那時的皓月,心雖然如現在一樣的冷,但是卻還是留有一些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