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問天掀了掀眼皮,嘴角蠕動著,「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臭小子,這丫頭不會連我家都有人情吧?」
此時文浩軒已經走到了文問天的身邊,微微俯身,在文問天耳邊嘀咕了兩聲。文問天那雙波瀾不驚,微微眯著的眼楮頓時瞪大,然後立刻爆發出精明的光芒,手中的拐杖砰的一聲在地上,哈哈大笑,
「我靠,臭小子,你怎麼不早點來。這麼好的事簡直就是五千年難遇到啊,別說是傷害那丫頭,就算是把她供奉起來也不過分啊!」
听此,眾人嘴角很自覺的狠狠抽搐著,這變化也有點太大了吧。
文問天的身材矮小,與逝痕此時的身高差不多。步伐矯健的走到逝痕面前,笑眯眯的仔細打量了一番,從頭看到尾,終于笑著捋著胡須點了點頭,似乎是很滿意。
逝痕鎮定的臉終于黑了下來,怎麼像是在看商品?
七妹和南京天,冷仙雨立刻上前一步將逝痕拉到身後,他們擋在前面,「干什麼?」
文問天似乎對自己的判斷被人打斷很是不爽,眼楮一瞪,胡子一飛,三人只覺得身前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吸了過去,身體向前栽去。幸虧唐蒙,南易素和苗離將三人牢牢接住,不然一定會撞到牆上去。
危險的氣息迅速纏繞在逝痕周身,雖然感覺不到著老者身上的敵意,可是她很討厭這種被人‘驗證’的眼神。
「逝痕!」三人想要跑過去,卻被身後之人拉住。
逝痕淡漠的盯著老者的胡須,不明白這老者到底想要干什麼。瞥向文浩軒,只見文浩軒依舊慵懶的笑著看著她,似乎很確定老者不會將她怎麼樣。
那文蒼沒有打斷他的腿真是奇跡,天地至寶都被這小子給扔了出去他還能完好無損,看來這小子還是有兩手。
正在眾人好奇文問天到底想干什麼的時候,老者突然向後退了一步,
「果不其然,逝痕姑娘,老朽這廂有禮了。剛剛不故意冒犯了姑娘,請姑娘見諒。同時,老朽也保證我文家從今天起,投入姑娘手下。姑娘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只要我文家能夠做到的,就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還有,你瞅我那孫子也算是有幾分姿色,你要是感興趣就湊合著收下……」
「噗……」
「啊……」
「呃……」
「咳咳……」
各種怪異的反應之聲頓時響起來,那校長心理素質並不好,所以直接被驚得趴在了地上。
文浩軒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爺爺……您真是見利忘孫子……」
而當事人卻對這一連串的話沒有絲毫反應,淡淡的掃了一眼文問天,逝痕撇撇嘴,
「您不舒服?被我氣傻了?」
文問天臉色一陣窘困,立刻搖頭,「姑娘,或者我叫你逝痕小姐,我很正常。以後你要是去文家見到文家人見到你時的反應也是非常的正常。現在有些事情說不清楚,但是請你相信,就算天地要滅你,我文家也絕對站在你身前,為你撐天伏地。」
若前面的條件是對一個貴賓的許諾,那此時的誓言便是對信仰的最高敬畏。人們驚訝的再也說不出什麼了,這老頭子莫不是瘋了,或者是真的被冷逝痕氣傻了,居然開出這樣的條件。
只有文浩軒一個人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並不是那麼簡單。
而此時,馬家和毛家的家主卻凝重的皺起眉頭,為什麼文問天突然變得如此?難道……
心中一驚,那是不可能的,那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可是無論他們怎樣否定,問問天的態度就這樣明明確確的擺在了這里。
逝痕輕輕皺眉,難道這就是為什麼她搶了鎮靈珠卻還能夠完好無損的原因嗎?逝痕很討厭這種感覺,直接問道,
「我到底對你們有什麼作用,竟然能讓你們如此對我?」
文問天笑而不答,躬身只道,「若有時間,請到文家做客,你我詳談。」然後轉身對著文浩軒撇了撇嘴,「你小子給我好好保護逝痕小姐,逝痕小姐若是少了一個頭發,我扒了你的皮。」
文浩軒臉色一囧,這老頭這麼快就不要孫子了!
「好!我一定做到。」
也不管其他人怎樣,文問天舉著拐杖伸了個懶腰,一邊走向門,「好了,沒事嘍,回家洗洗睡了。再見了。」
馬毛兩家的家主見此,自然也不便多留,若是文家要保冷逝痕,他們就不能動手。悻悻嘆了口氣,跟在文問天身後離開。
冷靜修的心徹底的涼了,為什麼會這樣?本來是要依靠三大家族的,結果三大家族與那冷逝痕有淵源。再想著依靠三大密宗,結果三大密宗更加過分,直接將人視若‘祖宗’,難道真的是天亡冷家?
逝痕淡淡的看著冷靜修,這個她名義上的爺爺,冷笑著,她甚至都認為這個人都不配讓她多看一眼,
「冷老頭,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己害死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自己清楚。三天後便是你的決判之日,今天我放過你。因為,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是若生命的腐朽,在你面前一點點化作風沙,消失,永遠的消失,以祭奠死去的月兒,還有永遠也回不來的冷逝痕。」
錚錚誓言,字字泣血,另外三大家族雖然不知道冷逝痕到底與冷家有什麼仇恨,可是听到最後一句,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也許,她的怨恨並不是生命的消逝就能解開的,那是用血淚築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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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