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會祠堂外,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許多老百姓。
祠堂內,八大宮燈世家的當家,除了沈家老爺沈書堯,余則都到齊了,並那幾位請來主持公正的縣衙官府大人也一早趕來。大伙坐在祠堂里眼巴巴的等著沈書堯,在坐皆是德高望重之人,祠堂里的氣氛一時暗暗的躁動不安。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看日頭滑過正中,那沈書堯卻遲遲未到。
「哼,這沈書堯的架子未免擺得太過了些……」
「推選族長,三年一選,何等的大日子,他竟讓咱們七大家獨獨等他一人……」
「他沈書堯聲望雖最高,可也不能狂到如此地步……」
「咳咳……」上坐的一位官府大人咳嗽兩聲,祠堂再度鴉雀無聲。
這時,祠堂外有人一路跌撞著闖進來。「大人、不好了,我家,我家老爺在路上被殺了!」
!祠堂頓時在躁動的沉默中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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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如虹,漁家唱晚,清澈美麗的青河上飛過一群群白鷺。
小道上傳來紛沓的馬蹄聲,馬蹄聲深深淺淺,伴著暢快的笑聲恣意的奔了過來。
幾人眨眼已到了河邊,翻身下馬。
「二少爺,我牽著馬上前頭飲水,你跟白少爺在此稍作歇息。」隨身的家丁沈飛利索的趕著三匹馬往前走。「阿飛,把馬看好,別讓馬下河淌水!」沈朝珠朝遠去的沈飛吩咐著,沈飛誒著應了一聲,白莫非笑道︰「哈,離家半載,這青河的水是越發的清澈了。」
沈朝珠與白莫非走向河邊解渴,誰知遠遠的卻見河邊有一男子鬼鬼祟祟。
他二人疑惑的對望一眼,又見那鬼祟的男子見四顧無人,飛快撿了河邊上一疊女子所穿的衣物轉身就要藏起,沈朝珠幾步走上來,話未開口,那男子已經面露心虛。
沈朝珠更知有鬼,便吶喊︰「什麼人!」
那男子見好事被人目睹,慌亂之下拋了衣物拔腿就跑。白莫非吼一聲追上,沈朝珠將地上衣物撿起,是一件青衣羅裙和一雙做工精致樸素的繡花鞋,一股清清淡淡的女子體香飄入鼻端。
正當沈朝珠心生疑惑之時,一名女子忽從水面浮出。
那女子顯然不料這偏僻的河水邊會闖進一名男子,而那男子正手捧她藏在岸上的羅裙,一副心蕩神馳的色痞模樣,被她抓了個正著!
朝珠見女子抱胸立在水中,僅穿著單薄的襯裙和襯褲,全身濕透,露出修長勻稱的雙腿,長發濕答答亂散在胸前,晚霞披在她肩頭,落在迷人的鎖骨上。她的眼眸不算大,但眼神清冽通透,黑白分明。
仿佛愛憎皆在其中,見者難忘。
羽扇般修長的睫毛根根沾了點水珠欲滴未滴,輕輕抖動,像剝繭而生的粉蝶。
璇璣從沒踫到過如此膽大的狂徒,他那樣目不轉楮,簡直是放肆的盯著她,她的臉微微發紅,心中又是驚又是氣,神情卻冷如冰霜。「無恥!把我的衣服放下!」朝珠驚訝的望著她,事實分明是他為她趕跑了登徒子,卻反而被罵無恥,可謂是千古奇冤。
「我、」
「把衣服放下!」她冷冷的站在水中。
朝珠意外于她的反應,既然她誤會他為登徒子,若是尋常女子定是早已嚇得怒罵,或是呼叫救命,或是害怕得哭泣逃跑,然她卻神色冷若的站在水中,目光較比他還要坦然從容,他走近她,深邃眸子里凝著灼熱笑意,卻並沒有要還她衣服的意思,而是問︰
「姑娘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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