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櫃把那截如緞的青絲用絲帛扎好放在錦盒里,走到里頭遞給沈封雪,「這束頭發,那姑娘是不可能贖回了,沈少爺既說要它,索性就今兒帶了去。」
沈封雪微微抿出一抹飄然出塵的笑意打趣道︰「你倒是個生意人,怕我不給你銀子,抵死不認賬不成,小四,把銀子給徐先生,替我收下那頭發。」
徐掌櫃笑呵呵的又與沈封雪坐聊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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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沒有把割發的事告訴葉天,只說自己還存著點首飾,拿來當了五兩銀子,他兩人給小楓抓了藥,又輪流背著小楓往家里趕,到家的時候已近傍晚,屋里頭不見淺草的身影,鍋里也沒有飯菜,璇璣這才憶起莫少寒的事來,想著淺草定是替她去了莫家,當下便急了。
「別急,你照顧著小楓,我去把淺草找回來!」
葉天安慰著璇璣,也不顧那一身大汗,急匆匆又要往城里趕,這會子院子外卻響起動靜,他二人急忙走出來,只見淺草從馬車上跳下來,笑著朝那車夫揮了揮手,車夫沒說什麼,架了馬車去了。
「你上哪去了,去莫家了是不是!」璇璣冷語急切的質問著淺草,淺草頜首點點頭。璇璣又將淺草打量了一番,「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那莫少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淺草微微笑著,兩只手在璇璣面前比劃了一番。
「你說我沒去他很生氣,讓你洗了衣裳再伺候了他一天,然後派人送你回來?」
淺草用力點頭。
「他真的沒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淺草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
璇璣眸光低垂想了想,抬起頭時忽然面色一冷,斥道︰「跪下!」
淺草驚了驚,看著璇璣生了氣,抿了唇順從的跪在地上。葉天欲要上來相勸,璇璣卻攔下葉天,冷冷的對著淺草說道︰「姐姐要你發誓,日後若再背著姐姐做任何事,瞞著我們拿自己的安危來任性,姐姐就不得好死,你今日不發此誓,我便不認你這個妹妹!」
淺草震驚,淚珠兒頃刻在眼里打轉。
葉天把手一拍,「璇璣,你何苦讓淺草發此毒誓,你讓她發誓咒你,豈不比咒她自己還要難受,她原也是擔心你才替你去了莫家,既然,既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我看這次就,就算了。」
璇璣眼里也浮上濕熱的水澤,「淺草,你不听姐姐的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