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抱著熟睡的小楓,小楓耷在他肩頭,幾人往家里趕。
「璇璣,你認識他?」
璇璣哦了一聲︰「之前偶然踫到過一次,我不知道他就是沈家的二少爺。」淺草忽然拉住璇璣的腳步,比劃道︰可是姐姐,他今天救了我和小楓……
璇璣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淺草,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是沈家的人!」
淺草用力的搖頭,比劃著︰姐姐別生氣,淺草錯了……
葉天憤憤的說︰「我看這沈家沒一個好人,大街上當著那樣多的人,他毫不避諱的看著你,活像是要吞你入月復,虧得他沒有做出逾矩的動作,否則我的拳頭就揮在他臉上了!」
璇璣腦子里卻不停的浮現出朝珠的樣子,每想一次,她心里那割肉般的痛與恨就越深刻,她逼著自己冷漠,逼著自己忘卻那不該有的感覺,的確,她很輕易的做到了,她的心里,只有十年前那場血光之災,只有這十年里嘗盡的風霜苦楚!
而這一切,都與沈家月兌不了干系!
朝珠回到家,謝佩蘭見他兒子臉頰高腫,當下就壞了臉色︰「朝珠,你的臉怎麼回事,你又出去和人打架了?」朝珠見他娘走進來,忙隨手將那只繡鞋掖在身後,「沒什麼大不了,只是和人頑笑打了兩拳。」
「許媽,拿兩個熱雞蛋過來。」
謝佩蘭一邊吩咐著一邊拉著她兒子說︰「多大的人了,娘原以為不必再為你操心,你居然還跟人打架,你也不小,該是成家的年紀了。」
朝珠走了會神,謝佩蘭拍著他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早兩天老夫人也提起過你和封雪的親事,老夫人最疼的就是你們倆,如今你們一個個都未成家,她老人家放心不下,半月前我上普寧寺上香,恰遇見了白家夫人和白二小姐,青舞那小模樣生得,俏麗明艷,活月兌月兌是個大姑娘了……」
「夫人,雞蛋拿來了。」
說話間許媽走了進來。
謝佩蘭接了用絲絹包著的雞蛋敷在朝珠紅腫的面頰上,朝珠問︰「哪個青舞?」
許媽笑道︰「喲,二少爺可是貴人多忘事,可不就是與二少爺玩得甚好的朋友白家少爺白莫非的二妹,小時候曾在咱家住過的白家二小姐青舞姑娘,那會子和少爺同吃同住,你們兩人成日里玩鬧在一塊,可說是青梅竹馬,怎麼二少爺把她給忘了!」
朝珠的腦子里浮現出一張模糊的,愛哭的花臉。
笑道︰「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