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莎。雷斯最後終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雷斯集團。她舍不得這里的一草一木,更舍不得可以彰顯她的尊貴,可以容她到處招搖的沃頓。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從遇到雪到現在已經兩年多,沃頓重病,冷逸當上了新任總裁,雪自然成了總裁夫人,而她,卻要揀包袱回老家……
沒了瑞莎這大半年里,整個雷斯集團都非常的平靜,偶爾可以听到雪和沃頓的歡聲笑語。
平日里,沃頓都親自教冷逸如何做一位總裁,帶他研究項目,帶他開董事會,每一個步驟,每一個決定都手把手地耐心指導。冷逸天資聰穎,很快就把一切都學得像模像樣,手下也很敬佩他。
時間一點一點在流逝,沃頓的病情也一點一點地在加重。
花園
「你們看這花多好看啊!討厭的冬天總算是過去了,春暖花開了!」雪在花園里跑來跑去,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花。
「你看她,一點都不像快二十的人。」沃頓看著雪東竄西跳的樣子,眼底盡是寵溺。
「嗯。雪是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冷逸笑著說。
「我倒是真希望她永遠都長不大,永遠都能像現在這樣快樂。」沃頓心事重重地對冷逸說。
「喂!說什麼呢?給你們兩個大木頭人戴上花王冠!」雪笑嘻嘻地跑過來,把兩個花圈分別戴在沃頓和冷逸的頭上。
沃頓毫不留情地抓下花圈︰「這麼難看的王冠,我才不要!」
「拜托!這可是本公主嘔心瀝血,辛辛苦苦為你親手打造的王冠哎!你居然還說它難看!也太不上道了吧!枉費人家對你的一片心意!」雪嘟著嘴埋怨道。
「呵呵!」沃頓被雪生氣的可愛模樣逗得實在矜持不住,笑了出來︰「你呀你呀!好吧!看在你這麼‘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下吧。」
「這才對嘛!真是的……」雪重新把花圈戴在沃頓頭上。
「你這小家伙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呦!」沃頓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地掛了一下雪小巧的鼻子。
「我已經長大了!我都快二十了!不許嘲笑成年人!」
「哈哈哈哈哈哈……」沃頓和冷逸四目相對,一愣,旋即爆發出一陣笑聲。
「你們……把花圈還我!還笑!打死你們……都給我站住!不準跑……」
次日
「雪,冷逸,我這半年仿佛十年一般,過得非常開心。謝謝你們一直陪在我身邊照顧我。雪,答應我,要一直開心地活著。」
「我答應你。」雪哽咽。
「冷逸,答應我,好好照顧雪和雷斯集團。」
「我答應你。」
沃頓伸出雙手,左手握住雪的小手,右手握住冷逸的手︰「我還想听你們叫我一聲。」
「哥……」異口同聲地喚出那曾經最親切,最貼近心靈深處的代名詞。雪的眼淚滾滾而下。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沃頓的嘴角掛著依舊迷人的微笑,雙手緊緊地握著雪和冷逸的手,機器的「滴」聲隨著沃頓心跳的停止而停止。
雪撲到沃頓的胸口,還想極力感受那曾經叫她安心的心跳,可是無論怎麼努力,留給她的都只是一片死寂。
「不要走……別離開我……別丟下我……」雪輕輕地呢喃。
「雪,走吧,哥已經走了。」冷逸拉起沃頓身上的雪,把她摟進自己寬闊的胸膛。
次日清晨
陽光依舊燦爛,草依舊綠,花依舊香,天依舊藍……
雷斯集團上上下下的人都穿著黑色的裙子和禮服,到處掛著白色的布帶。「總裁臥室」的東西一切照舊,井井有序地擺放著,不同的是桌子上多了一張大照片,下面放著一摞白色的百合花。
教堂
一身黑禮服的冷逸摟著身穿黑裙子的雪站在教堂里。
鐘聲敲響了,牧師的聲音在教堂里響起︰「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待。三月三日晚九時四十五分,我們親愛的,敬愛的雷斯集團創始人兼總裁沃頓。雷斯先生走完了他坎坷而又絢麗的一生,永闊別開了我們,終年二十八歲。雷斯先生生前是一個有責任感的好總裁,曾帶領他的團隊創建了世界上最好的跨國集團。他也是位好哥哥,為了給予妹妹幸福奮不顧身。他是個勤勞的人,當別人睡覺的時候,他在忙碌。今天,就讓我們懷著萬分悲傷的心情,在這里向遺體告別,寄托我們的悲傷。願上帝帶走沃頓。雷斯先生的靈魂,並永遠保佑他。」
哀樂響起,所有來賓都上前鮮花致哀,向遺體鞠躬致敬。
儀式結束,大家都走到金凱的墳墓旁,把沃頓的遺體下葬。
兩個曾是雪置信摯愛的人通過這樣的方式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