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雙眼睜開,眼眸變成了若隱若現的血紅色,令人不寒而栗,耳邊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他想要起身前去一探究竟,可卻渾身無力,該死,今夜他的身體為什麼會這麼反常?
「啪啪啪。」
竹屋里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他只能听見一個人的腳步聲,在向他一步一步靠近。
溪緋直奔竹屋里撥開了層層的白色紗帳,終于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張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鑽進了棉被里。咦?奇怪,怎麼又一堵冰牆?冰冰的真舒服,她的全身都在發燒,溪緋貪婪的將整個身子貼了上去。
他皺起了眉頭,紅色的血眸漸漸消失,他能感覺得到是一個女人躺在他的旁邊,緊緊地抱著他的身體。
「還是好熱啊,開空調啊,老媽。」溪緋開始胡言亂語,實在忍受不了了,她居然月兌掉了身上僅剩的那件蠶絲睡衣,狠狠地抱著他的身子,他的全身冰冷沒有一絲溫度,而溪緋的身子就像滾燙的開水一樣沸騰著,小臉還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里亂蹭。
「別動。」他的身體有一種奇異的火氣在不停的躥升,眼眸中的血紅再次出現,該死,居然會對旁邊的這個陌生女人有感覺,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凡人失控?
「為什麼呀,可是我熱啊。」原來是個人啊,溪緋傻乎乎的回答著,說著不安分的扯著他身上的衣衫,只想要進一步的貼近他冰雪一般的體溫。
這個女人居然開始拉扯他的衣衫,他已經忍無可忍了,強壓著體內的上升的火苗,冷聲道︰「別再動了,否則,後果自負。」
溪緋根本就听不見,一個勁兒的將自己的身子貼向他,還含含糊糊的呢喃︰「可我就是熱啊,熱,熱。」
猛然間,他翻身壓住了溪緋,溪緋這時似乎才有了那麼一丁點的清醒,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嗓音顫顫巍巍︰「你,你是誰啊,你要干嘛?」
「這些問題,我也想問,不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是你自找的。」語畢,暴力的扯去了溪緋身上僅剩的褻衣,飄落在了白色紗帳外的地面上。
驟然,天地之間烏雲密布,月光繁星通通消失不見,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場景十分可怕,溪緋只是黑暗之中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雙眸,散發著暴戾的霸道,以及無法遮掩的**,心跳快到不能抑制,這雙恐怖而妖艷的眸子刺激著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
「你……唔……」溪緋想要反駁卻被狠狠咬住的雙唇,甚至有一股血腥味兒在唇間蔓延,但她‘發高燒’的身體卻被寒冷刺骨的冰天雪地所折服。
這一夜,冰與火的交融,只有窗外慘淡的月光見證,以及竹屋外潺潺的流水聲。
寅時,溪緋恢復了意識,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可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只是感覺身上怎麼涼颼颼的,怎麼身上什麼也沒有穿,手臂無意的擺動,竟然踫觸到了一個人的胸膛!一個男人的胸膛!全身酸痛的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該不會……溪緋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爬下了床,模到了地上散落的衣衫,倉皇而逃,都沒來得及看一眼身後的建築物,不知道跑了多久,累得受不了了,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抬頭一看,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她在王府中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這個地方,是一大片的竹林,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最里面。
溪緋剛想要邁開步子去里面悄悄,一個恐怖的聲音從天而降。
「王妃,現在才是寅時,您在這里做什麼?」
溪緋扭頭看到了聶勒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像個幽靈一樣,嚇了她一跳。
「呃,呵呵,我相國府時養成的習慣,每日要早起,這樣對有助于身體安康。」溪緋干笑著打著馬虎眼兒,聶勒顯然不信,但也沒說什麼,沉聲說︰「那麼請王妃去別處散步吧,王爺吩咐,這里不允許任何人踏進半步,否則殺無赦。」
「我是王妃也不可以嗎?」溪緋存有一絲僥幸心理,但聶勒還是無情的搖了搖頭。
回到了寒香殿,玉兒就迎了上來︰「王妃,你這是去哪兒了,天還沒亮呢。」
「我……」溪緋欲言又止,心中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都已經是那個混蛋王爺的王妃了,但昨晚卻稀里糊涂的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連那個男人什麼長相,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天吶,她怎麼會如此悲慘?
「想來也真是的,從小姐當上王妃以後,王爺從來就沒有和你同房過,小姐你是不是有些孤獨?玉兒明白的。」玉兒一個人在那里唉聲嘆氣的說了一大堆,溪緋頓然覺得自己毫無罪惡感,他還不是去搞外遇納了瑾玉為妾侍?自己又有什麼錯,再說了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反正他又不喜歡自己,估計對她壓根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