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溪緋撐起了毫無力氣的身子,坐了起來,正在那里打盹的玉兒看到她行了,驚喜的跑了過來喊著︰「哎呦,小姐,你終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溪緋晃了晃腦袋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懵懂的抬頭問玉兒︰「我這是怎麼了?」
玉兒瞪了溪緋一眼,給她倒了一杯水︰「還說呢,小姐你真不夠義氣,搞失蹤也不帶著我,害的管家罵死我了。」溪緋更納悶了,她搞失蹤?「我什麼時候搞失蹤了,你瞎說什麼啊!」
「小姐,你不是都忘了吧,你都失蹤了兩天了,王府上上下下全城尋找都沒找到,結果昨晚王爺抱著您回來了,不過看到王爺走的時候,似乎很疲憊,小姐,你應該去瞧瞧王爺。」玉兒跟機關槍似的說了一大堆,溪緋沒听懂幾句,就听懂最後那句,下意識的搖頭︰「我才不去,找抽啊,我跟他,勢不兩立!」
「可是你昨夜回來的時候昏迷不醒,也不知道王爺怎樣救你的,看他那麼累,臉色都有些蒼白,其實,小姐啊,王爺對你很上心的。」玉兒回想著昨晚王爺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夸張的說。
溪緋稍有驚訝的喝下了那杯水,說︰「嗯?他救我回來的?他有那麼好心嗎,他巴不得我死呢吧。」
「小姐呀,我親眼所見,能有錯嗎?你還是去瞧瞧王爺吧,也好府里溜達溜達啊,讓那些人都知道您回來了,你不知道啊,這兩天瑾玉那個女人囂張極了。」
「你說的也對,我確實應該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回來了。」盡管溪緋還是沒想出來,自己怎麼失蹤的,但是以想到那日瑾玉和狀元郎的私會,哈哈,好戲要上場了。
溪緋換上一套顏色淺淡的衣衫,和玉兒行走在王府之中,下人都驚得六神無主,前面聶勒走了過來,吃驚的直呼︰「王妃,您回來了!這是去哪兒了,可讓奴才好找啊。」
「呵呵,嗯,我回來了,沒事,就出去逛逛。」溪緋只好干笑著應付的回答,自己壓根就出去過,誰知道去哪兒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自己什麼都不記得,而所有人都說她搞失蹤?莫名其妙!
溪緋一直在猶豫著該不該去竹林苑,玉兒不由分說的推著她的身子朝著那個方向去了。溪緋想退縮的想法還是存在︰「玉兒,我真不想見他~」
「小姐呀,他可是你的夫君吶,去看看吧,王爺昨夜臉色看起來真的很糟糕。」玉兒有些擔憂的勸解著,溪緋耷拉著腦袋妥協了,準備進去。
兩個人相繼走進了竹屋里,玉兒在前面撥開了層層的紗帳,然而眼前的一幕卻再一次的讓溪緋受到了莫大的沖擊,玉兒也察覺到不對勁,溪緋雙目怒瞪,散落了一地衣衫,一個美艷如精靈一樣的女人在撿起衣裳慢慢的穿起,而床上的紗帳里躺著筋疲力盡的景灝,睡得很沉,仿佛與世隔絕。
紫袖在看到了溪緋的,時候剛好蹲子準備撿起衣衫,驚恐的抬頭對上了她的雙眸。溪緋的信頓時涼了好幾度,玉兒說,昨夜是他抱著自己回來,玉兒說昨夜是他將她救過來,可現在呢?哈,卻和另外一個女人芙蓉帳暖度**?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玉兒也氣不過的質問紫袖,紫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愣愣的看著她們。
「哈,玉兒,這就是你說的,他因為救我而累的臉色蒼白?我看他是要玩女人玩到精盡人亡吧!!!」溪緋沖著玉兒大喊,故意想要讓靜靜地躺在那里的他听見,可他依然沉睡,什麼也沒听見,溪緋氣得轉身沖出了竹屋外。
玉兒看了看床上的王爺,再看了看紫袖,無奈的嘟囔︰「王爺到底怎麼回事嘛,又帶回來一個女人。」想要上前去追溪緋,但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沖著紫袖說︰「我警告你啊,馬上離開王府,別奢望想要留在王爺的身邊,不可能的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了紫袖一個人穿好了衣衫,看著床上安靜睡著的九太子,她完全有機會跟那個女人解釋一下,可是她一個字也沒有說,不知是她一時嚇住說不出話來,還是私心的存在故意想要制造誤會?即使解釋後可能溪緋也不會相信,但是她……
「死性不改,什麼德行!我真是吃飽了撐的,他死了都和我都沒關系,氣死我了。」溪緋就是生氣,連她也不知道她在氣些什麼。
「小姐,你等等玉兒嘛。」後面跟上的玉兒喘著粗氣,溪緋繃著臉泄憤的不停地撕扯著那開得旺盛的海棠花,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埋怨著︰「都是你,我說我不去,你非讓我去,結果看到什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