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我現在覺得我都可以繞著泉央國跑一圈了。」溪緋夸張的說著,惹得玉兒咯咯一笑︰「你淨瞎說,不過,小姐身體好多了,我可就放心了,宮中每日都有人來王府上送來貢品給您補身子呢。」
溪緋燦爛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知道是那個皇帝派人送來的,溪緋不懂木紫嬈和裳楓之間有著怎麼樣銘記在心的感情,但是她真的不是木紫嬈,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是說沒感覺,看到裳楓哀傷之時,溪緋還是會覺得微微的心痛,難道是那個木紫嬈的心在痛嗎?
「瑾玉參見王妃。」
不知何時瑾玉和墜兒進入了寒香宮內,欠身行禮呆在那里,玉兒有些不太高興的問︰「你們來干什麼?」
「起來吧。」雖然溪緋很想讓這個該死的女人跪死在那里但還是不得不說了那三個字,瑾玉滿臉笑容的走到了溪緋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聲音里滿是擔憂的問︰「王妃的身體好些了嗎,瑾玉甚是擔心呢。」
「好些了,你費心了。」溪緋心中冷笑,這女人假惺惺的還準備裝多久,她到底累不累。瑾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召喚著墜兒︰「啊,墜兒,快把我給王妃炖的雞湯拿過來,這個要趁熱喝,才有效果。」
墜兒盛出一碗來遞給了瑾玉,瑾玉又像獻寶似的遞到了溪緋的面前︰「王妃,這是瑾玉今兒個一大早花了幾個時辰炖的,據說對于大病初愈的人很有好處,你就喝點吧。」
「是嗎,謝謝你了,玉兒,先把這個拿下去,我待會兒再喝,現在黑油食欲。」
玉兒走了過來白了一眼瑾玉,拿走了瑾玉手上的雞湯,瑾玉看著雞湯被奪走,計劃泡湯了,玉兒將雞湯泄憤似的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嘀咕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那既然是這樣,瑾玉先退下了,王妃可一定要記得喝雞湯啊,也不枉費了瑾玉的一番心意。」瑾玉站起身來再三叮囑,溪緋淡淡的回道︰「知道了,你去吧,我會喝的。」
玉兒看著瑾玉離去馬上把雞湯全部倒了去,一邊倒還一邊說︰「小姐,她會那麼好心給你送湯?她恨不得你死呢,不喝,不喝,她送的東西,我們全部不要!」
溪緋也贊同玉兒的說法,瑾玉這個女人狡猾的很,連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反偵查能力這麼強的警察都快有點兒扛不住了。
「我生病的這些日子,她在干什麼?」
「她呀,誰知道呢,三天兩頭的往外頭跑,有時候還夜不歸宿,府上都在操心你了,也沒人無管她。」玉兒一邊回憶著一邊說,眼楮一亮︰「對了,這些日子總是有人寫信給她,也不知是誰寫的。」
溪緋眼珠子一轉,下了床︰「我天天悶在床上都床上,悶死我了,我去外面轉轉。」說完,就跑出了寒香宮,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衣衫有多麼的單薄,玉兒急得拿起了一件衣服就追了過去,邊追邊喊︰「哎呀,小姐,你就讓我省點心嘛,敢情不是你當侍婢,你病剛好,多穿點衣服啦。」
剛到別院溪緋就看見瑾玉和墜兒又是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出了王府,隱隱約約的听見了她們說話的聲音。
「夫人,這次與狀元郎相約的還是那個酒樓嗎?」
「噓~!要死啊你,你這丫頭生怕別人听不見是不是,出府後再說。」
狀元郎?溪緋了然的笑了,果然是和那個狀元郎勾搭上了,居然還敢來往,那個狀元郎看起來人模狗樣,想不到背地里居然敢玩自己朋友的女人,怪不得古語說︰朋友妻不可欺呢,原來這一招早就從古代開始泛濫了。
溪緋偷偷模模地進了瑾玉的清心齋,這里一個人也沒有,看來他並不是很喜歡瑾玉嘛,就只給她調過去了一個侍婢,真可悲。溪緋到處翻著,哪里有信紙,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大病初愈的她還真經不起這麼折騰,累的坐在了梳妝台前歇一會兒,猛地發現梳妝台的首飾櫃子里露出了一個信紙的一角,溪緋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打開了首飾櫃子,居然那麼厚的一疊信,只抽出了其中的一封拿來讀,溪緋讀了一兩行就讀不下去了,這古代人寫情書真是肉麻,肉麻得她直掉雞皮疙瘩,看到了落款寫著‘恆’,溪緋狡黠的一笑,錯不了,因為狀元郎叫做‘君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