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空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打在了溪緋的身上,傷口被雨水洗刷,疼得更厲害了,可她就是硬忍著不喊一聲,玉兒急得都哭了︰「小姐,你起來啊,你起來!你要是疼,你就喊啊,你這樣憋著,會憋死的!小姐!」趴在玉兒身上的溪緋就是倔強的一聲不吭,一聲也不吭。
熾熱的目光從那邊屋檐下射了過來,屋檐上在滴滴嗒嗒的滴落著雨水,他站在那里看著傾盆大雨,還有那個該死的固執的女人,再也壓制不住的怒吼了一聲︰「停手!」
鞭打溪緋的兩個男人馬上停了下來,溪緋的身上沒有了新的疼痛的感覺,卻有了疼痛不斷綿延的感覺,虛月兌的倒在了地面上,雙眼模糊的看著天空中粗大的雨點,仿佛看到了天堂,漸漸地閉上了雙眼,什麼也看不見了,只听見耳邊傳來了玉兒的呼喚聲︰「小姐,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然後她感到自己的身子騰空被一個人抱起,一陣冷氣竄入她的體內,她怎麼覺得好熱,好熱,使勁的往這冰冷的地方靠去,貪戀的吸取著那刺骨的寒氣,就會覺得身子很舒服。
他攬腰抱起了她,她就使勁的往他的胸膛上靠,他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溫柔,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溫柔,抱著她走向了寒香宮的方向,走廊中,兩旁都是蹉跎大雨,稀里嘩啦的聲音,她躺在他的懷中委屈的呢喃著︰「沒有,我沒有背叛你,我不認識那個男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混蛋,離我遠點!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沒有背叛你,我真的沒有……沒有,沒有。」
如此吵鬧的情景,他還是清晰的听到了她的低聲細語,一瞬間,呆愣了一下,難道真的是他錯怪了她了?低頭看著她毫無安全感的樣子,緊緊地抱著他的胸膛不放開,就像在找一個依靠似的,平時看起來嬌縱蠻橫的她,現在的她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迷惘失措。
寒香宮內。
躺在床上的溪緋渾身發燙的胡言亂語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這里,他們都欺負我,我要回家,…警官,我再也不偷懶了啦為什麼穿越的會是我啦」站在床前的他認真的聆听著她所說的每一個字,劍眉微微皺起,侍女拿來了藥瓶︰「王爺,藥拿來了,讓奴婢給王妃上藥吧。」
他抬起了手示意退下︰「把藥給我,你下去吧。」
侍女將藥瓶遞給了他,看了一眼床上還在痛苦的說胡話的王妃,退出了殿外,玉兒也傷的不清昏倒了過去,在房里被他人涂著藥膏。
「別踫我,別踫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麼害我,明明是你偷情,為什麼陷害我,你這個賤女人……我恨死你了。」溪緋嘴里不停的說著,他全部听見,疑惑在眼中一直未散去。指尖有些顫抖的解開了溪緋那被體溫感染的滾燙的衣衫,白皙的玉背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他輕輕地觸踫了一下,溪緋疼得小聲呢喃︰「啊!疼,別踫我。」
「知道疼,為什麼就是學不乖?」他寵溺的語氣里混合著斥責,可惜床上的溪緋迷迷糊糊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了解,連自己的衣衫被他褪盡也不知道,看著溪緋此刻圍著裹胸的上身,格外的有人,胸部飽滿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縷*,看到她背上的傷痕時又迅速的滅了下去。
他將那個嬌小的青花瓷瓶中的藥粉,慢慢地灑在了溪緋的背上的傷口處,溪緋的眉頭一直皺著緊緊夭折下唇都要咬出了血,將她所有的傷口都灑上了白色藥粉,然後他的手掌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背上,慢慢地摩挲,掌心下竄出了白色的銀光,逐漸的被血紅的傷口吸了進去,銀光鑽進了那些血腥的傷口里以後,傷口慢慢地慢慢地消失了,恢復的完好如初。
他為她拉好了衣衫,準備離去,他的衣角被勾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回頭望看著,溪緋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角,低語著︰「別走,我害怕,我不喜歡下雨天,我不喜歡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