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他還有一兩米的距離的時候,男人忽然仰起臉來,拉過她,嘴唇就湊了上來。
火熱的氣息,滾燙的唇舌,在她驚呼之間,他的舌已經溜入她口中。
「唔……」夏小北腦袋里轟一聲,什麼也思考不了了。等男人的手襲上她的領口,她才一下子驚醒過來,掙開雙手去捶打他。
他的吻很深,帶著些微酒氣,大約是喝高了。她一張口,他就探得更深,牙齒粗魯的咬她的唇瓣。
她柔弱的雙手無力的推拒著他堅硬的胸膛,他終于耐不住性子,大掌一伸,拉開了車門,把她丟進後座。
她整個人陷進柔軟的真皮座椅里,雙腿被他壓住。她又是咬又是抓,男人的身材太高大,她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車內暗暗的光線下,唯能看清他一雙深邃的眼楮,他的雙眼皮很深,目光深遂如星光下的大海。大手本來在解她的扣子,後來實在不耐煩,一用力,襯衫上一排扣子都繃了下來,凌亂的滾落到車內。他的手很冷,仿佛一條寒冷的冰線,順著指尖一直凍到人的心髒去,凍得人心里隱隱發寒。
她哭著嗚咽著,從沒想過自己會經歷這種事。一瞬間絕望漫頂,她想也許這是場噩夢,夢醒了,就什麼都好了。可是那樣痛,痛得她不得不叫出聲來,每一下,都在提醒她,這不是夢,這不是夢……
她像是陷進了冰窖,身體冷繃繃的一動不動,連哭也哭不出聲音了,任由身上的男人發泄著欲/望。其實他長得不差,應該說很帥,這樣的男人要是在夜店,出場費都很高的。
她就當免費嫖了他吧。她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可是悲傷還是不可避免的一波一波襲來,把她徹底的拍打在礁岸上。
她還是第一次,大學時候朦朧的听室友們聊過這方面的感受,那時候含羞帶澀的女孩子們嬌赧的語氣,仿佛這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可是天曉得,根本談不上什麼快感,痛都痛得她冷汗直冒。男人像是被欲/望支配的野獸,沒什麼技巧,更是一個勁的沒完沒了。進入的時候,他的腕表不小心掛到她的頭發,她忍不住「啊」了一聲,他倒還能停下來,把腕表摘下來。
所以她也就特意多看了眼那只表。竟然是百達翡麗的手制腕表,沒有金晃晃的瓖鑽,也沒有繁復的表面,低調又經典,造型獨特而大方,但是一年只制造一只,售價在三千萬左右,誰要獲得這只手表,起碼要耐心等待8至10年時間。
那一瞬間她就絕望了。這表恐怕世上就這一只,這樣的男人,也只有一個。可她不用想就知道,表的主人是她惹不起的。她只能含淚吞下這些痛。
*
雷允澤醒過來,眼皮還有些怔忪。
他面朝下趴在小牛皮的座椅上,頭那側的車門開了條縫,車廂里冷冰冰的只有他。
他坐起來,理了理松散的襯衫領子。他的西裝外套不見了,一低頭,就瞥見車墊上散落的女式襯衫紐扣。那是他在激/情之下扯落的,她一定是沒法走出去,才拿走了他的外套。
車廂里還彌留著淡淡的香味,是她的味道。她的吻很甜,反應很生澀,一直在躲避他。
整個過程她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幾乎是一言不發,可是進入的時候,他明顯的看到她蒼白的小臉沁出了冷汗,緊咬著的雙唇終于忍不住溢出痛苦的嗚咽。除此之外,就只有他的腕表掛到她的頭發時,她「啊」了一聲,大約是很疼,于是他把腕表摘下來,繼續吻她。她沒什麼反應,身子一直很僵,反應也很生澀,非常出乎他的意料,因為她還是第一次。在他醒來之前,她就消失了。就像是灰姑娘12點的魔法,在午夜的鐘聲敲響之後,就倉惶的離去。
他捶了捶太陽穴,使勁掙了下眼皮。她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薛佳佳這次是真的惹怒了他!
敢在他的酒里下藥?簡直是自尋死路。
*
夏小北把自己關在家里,好幾天不敢出門見人。
她都不記得自己那天是怎麼從寰宇大樓里走出去的。她的襯衫扣子全被扯掉了,合都合不攏,只能拿了他的西裝外套裹在身上。
她一直哭,眼楮通紅的,腳下還踩著為了面試而穿的高跟鞋。那樣細的跟,也可以被她走得飛快。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停下來好奇得看她,她只想趕快回家,把路人的視線隔開,把刺眼的光線隔開,把痛苦的記憶都隔開……
她房間的窗簾一直是拉上的,薄薄的一層光透進來,反射在地板上,朦朧的一層光。她就坐在那束光圈外面,眼眸低垂,像個雕塑,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餓了就起來泡面,偶爾還打開電視看看。四環的新樓倒了,中山路交通意外,著名影星薛佳佳跳樓自殺……婚喪嫁娶,生老病死,這個城市還是一樣,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遭遇而發生變化。
可是她不敢出門,不敢拉開窗簾,那天在停車場明明應該沒有人看到,可她就是覺得所有人都知道,別人看著她,她就會覺得心虛。
就這樣到了第三天,她意外的接到了一通電話。寰宇通知她去二面。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但是日子總還要過,想起那天七百多美擠破頭皮的壯觀場面,她能從中月兌穎而出,應該感到欣慰才是。
不就是薄薄的一層膜。她帶著淡淡的嘲弄,起身,打開電腦。
這下她態度認真,做足了功課,結果人力資源部經理相當滿意,後面的三面也順利過關。
接到最後的OFFER,她非常高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就成了赫赫有名的雷二少的助理秘書。
可是,她似乎高興得太早。
第二天去上班,她非常慎重的穿了套保守的黑色職業裝。踩著足足七厘米的高跟鞋,她停在總經理辦公室前,深吸了口氣,才提起手敲門。
紅木的門板後面,傳來清冽磁厚的聲音︰「進來。」
推開沉重的木門,夏小北習慣性的探頭往里看。
總經理辦公室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大些,明亮大氣,氣質凝重而簡約,雷允澤遠遠的在辦公室那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正低頭看卷宗。光線通過他身後的落地窗透過來,烘托般照在他年輕的身軀上,他手上的腕表被光線一折,明晃晃的耀眼。夏小北不由自主的被震懾住。
辦公室里空前的寂靜,仿佛能听到心跳 的聲音。雷允澤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惶恐不安,從卷宗里抬起頭來,眯著眸子朝她淡淡一瞥。
在剎那間她臉唰一下子就白了。她趕忙低下頭,很小聲的叫了一聲︰「總經理。」
「你就是新來的秘書?夏小姐是吧。」他的聲音很冷,仿佛能將人凍傷。
夏小北心跳得很急很快,有點拿不太準,仿佛下樓時一腳踏空了,只覺得發怔。
近看雷允澤,才發現他和周刊上拍的不大一樣。他眉目清俊,表情嚴肅,氣質沉穩而內斂,卻不失鋒芒,他有一雙很黑的眼楮,痕跡很深的雙眼皮,目光深遂如星光下的大海。
這樣近距離的看到他,她只覺得一顆心沉下去,沉到萬丈深淵。
雷允澤並未察覺她的異樣,自顧自的交代了一些事情,都是繁冗的日常事務,還附帶了一些他的喜好和忌諱。很多,很雜,她記不太清,唯記得那一雙幽深的眼楮,看著她的時候,好像用眼光就能剝落她的衣裳,露出赤/果的毫無遮掩的她。
她覺得心很慌,腿腳一直在哆嗦,恨不得奪門而出。好不容易听完了雷允澤的吩咐,她走出去帶上門,立刻就站不穩,軟軟的靠在了牆壁上。
人真是抱不得一點僥幸。
原來,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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