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氣沁入皮膚,她驚恐地掙扎著,可是不是他的對手,眼淚刷刷流下來,她嗚咽著︰「雷允澤!你下流!你齷齪!」
他反正就是不松手,死死的壓著她,撕完了她的衣裳就開始解自己的。她是真嚇著了,撲騰著雙手就朝他連臉上抓去。他閃了下,下巴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她的指甲刮出道紅印子。
她根本不是他對手,三兩下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兩只手一起提過了頭頂,健碩有力的膝蓋擠入她腿間,滾燙的唇就這麼壓下去!
那一刻,一直被置于油鍋中煎熬的心終于平復了下來,甚至好像一汪清泉澆下來,再滾的油鍋也滅了,只剩下滋滋的冒著白煙。他貪婪的伸出舌,撬開她的貝齒,想要汲取更多。她的芳香,她的甜美,一切那麼熟悉,就連她的反應,也一如四年前一樣生澀和麻木。他訝異于自己竟然記得這麼清楚,她的每一個小動作,每一次蹙眉,隱忍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他忽然就放輕了動作,情不自禁的吻上去。
她只是閉著眼,一動不動的任他發泄。眼淚像是開了閘,怎麼也止不住。她就是有這樣的能耐,哭起來連一絲聲音也沒有,卻能夠讓他莫名的感到心疼。
到最後,他近乎討好的誘哄著她。他知道她也在渴望著他,她的身體在他的撫模下一寸寸軟化,唯獨那顆心早已冷卻,無論再深的包容,也無法熨燙。長久的溫潤與交融,他再也抑制不住,低吼著爆發出來。身下的她,在一陣抽搐中蜷緊了身子,閉著眼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
從頭到尾,不發一言。
一如他們的第一次。
好半晌,他才喘息著平復過來,抽出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而她還是保持著蜷縮的姿勢,眼楮茫然無神的盯著地面,整個人猶如新生嬰兒一般赤果的暴露在空氣中,身下是冰涼的地板,手腳已經凍得麻木發青,雙手腕上都讓他捏出了一圈圈紅痕,背上,腿上,到處是硌出來的瘀青。
他不忍再看下去,丟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她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上,攥著車鑰匙走了出去。
別墅的大門砰一聲被帶上,很響的一聲,她才好像突然從噩夢中醒過來,幽幽的轉動了下眼珠。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站起來,地板透著涼意,而她的手腳也是一片冰涼,連血液幾乎都被凍住,不能流淌。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衣服一件件撿起來,再穿好,胸口的布料是被他暴力撕破了,裂痕大剌剌的敞著,無聲的喧囂著她的恥辱。這才發現手里還拽著他的西裝外套。
她笑了,四年前也是這樣,他無聲的掠奪,她被動的承受,走時拿走了他的西裝外套。她以為丟的不過是一層膜,後來才發現,還有一顆心。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小心翼翼藏著掖著的那點回憶,不過是他用來羞辱踐踏自己的把柄。
她抓起西裝一角,狠狠的甩出去,衣服砸在牆上,又順著滑到地上。
「雷允澤!」她咬牙切齒的大聲叫。
黑暗里沒人應她。
她兀自在黑暗里呵呵的笑著,笑得雙肩顫動,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她抹了抹,看了眼夏楠休息的房間,扶著牆壁一點點走到門口。
夜晚的高速公路上,車輛稀稀拉拉,有條不紊的平穩行駛。倏地,一個黑點飛馳而過,探照鏡頭上白光一閃,車身已沒了蹤影。
雷允澤從沒有開過這麼快的車。他一向沉穩,多年商場浸婬,使他不再像紹謙那樣喜怒形于色。表盤上,指針一直顫抖著上升,130,140,150,160……黑色的瑪莎拉蒂在流光的路燈下,幾乎化作一縷幻影。
發動機發出悶悶的嗡鳴聲,雷允澤緊緊蹙著眉,雙目瞪視著前方,然而他眼前根本什麼都看不到!燈光一遍遍刷在車前窗上,變幻的全是她的容顏。她的高興,她的緊張,她的憤怒,她的失望,還有……她的眼淚。
面前,突然一聲刺耳鳴笛,他一恍神,慌忙急打方向盤,才與相鄰道上的車子險險擦過,車窗外,還能听到那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他放低了速度,把車子駛進緩沖帶,才停了下來。離開方向盤那一刻,才發現手心已經聚了一把汗。一股寒意漸漸爬上背心,剛才那一幕不是不觸目驚心,要不是他反應的快,早就發生交通事故了。
他五指緊攥,一拳砸在車盤上,喇叭又發出嘩一聲長鳴,回蕩在這寧靜的夜里。
*
寰宇的總裁辦公室,依然和往常一樣,從大清早就忙碌起來。雷允澤坐在辦公桌前,看小劉生疏的報告著日程,有好幾個地方都出錯了,他沒有出聲提醒,只習慣性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有些涼了,苦澀里還帶著微微的酸。
他皺了皺眉,擱下咖啡,只是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小劉已經嚇得手忙腳亂,說不出話來。終究不是她,日程不對,咖啡不對,就連緊張的神情也不一樣。
他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在她離開前帶上門的那一刻,他還是下意識的朝那個熟悉的位子看去。
還是空無一人。
木的門被帶上,連帶他心里最後一絲的希望,也泯滅了。
昨晚他開車再回去,就發現她已經不見了。餐桌上一片狼藉,地上扔著他的西裝外套,兒童房里,夏楠也不在了。
今早他一來上班就朝她座位看去,那里空蕩蕩的,顯得格外的突兀和刺眼。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許她只是遲到或者請假。明知道這四年她都從沒有遲到過,唯一一次請假還被自己誤會,臭罵了一頓又把她叫回公司來。
還在期盼什麼呢?在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之後,還期盼她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給他泡咖啡,為他整理日程?
在他離開那座別墅之後,冷風一吹,他就猛然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他心里清楚是為什麼,並不是他所說的那樣,她看起來傻乎乎的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些心計,他不過是嫉妒,嫉妒紹謙可以光明正大的牽著她的手,嫉妒她們之間親密無隙的關系,他以為孩子是他唯一所剩的籌碼,卻沒想到她從頭到尾都沒打算讓孩子認他這個爸爸。
什麼陰謀,只有他自己明白,不過是借口。他想要的,竟然只有用這種卑劣的方式來得到。
咖啡已經徹底涼透,他端起來才喝了一口,就皺著眉再也咽不下去。明明是上好的藍山,是他平日最愛的咖啡,為何今日如此苦澀。
才明白,再美好的東西,一旦錯過了,就再也無法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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