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縱北他們從老家安樂十組出來後,走了大約三十公里鄉村公路就到了一個岔路口,往左走是通往臨濱方向,往右走是去風落溝銅礦,兩車剛剛停下,就見兩台豐田越野呼嘯著像安樂村方向駛去。江縱北下了車吩咐血凝回去就跟著二弟江縱南,特別是听血凝說起江縱南在北部酒城和哈就曹桂結怨後,就更擔心二弟的安全,而江縱南也是擔心大哥的安全才把李進調了過來,由此可見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哥倆的感情很深厚,這與江一山的家庭教育有關,從小到大,只要哥倆有一個犯錯誤,另一個就一起陪著跪著,記得有一次哥倆因為弟弟江縱南偷著拿父親的錢花,被罰跪在父母的床前,後來江一山睡著了,江一山曾經給妻子說過,別的事情你都可以管,唯獨教育兩個兒子的事情上,我懲罰的再厲害你也不能管。所以江縱北的母親也一直沒讓這哥倆起來,到了後半夜,江縱南就偷著坐那睡,而江縱北則一直跪到天亮。父親第二天獎勵了江縱北,但也夸了江縱南的靈活。
江縱北帶著李進回去了鳳落溝銅礦礦部,血凝獨自驅車趕回了臨濱。到臨濱市後,血凝去花香維酒店找到了江縱南,江縱南和馬超舞他們正在一起研究去江陵市的事,血凝進來後江縱南單給血凝點了兩個菜,血凝剛剛拿起筷子,電話就響了,是江縱北打過來的。「血凝,良叔被綁了」江縱北很急躁。「江總,怎麼回事啊我們不是剛剛見過良叔嗎」血凝別接著電話別走出了酒店的雅室。「剛剛良嬸打電話來說,有兩個車在咱們走後去了林場,帶頭的臉上有一道橫疤,去了就把良叔推到車上拉走了」江縱北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信息都表達完。「江總你先別急,臉上有道橫疤的應該是哈就手下的阿郎,我這就去要人」血凝始終一個語調听不出有任何變化。「好,那我從礦上給你調幾個人過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綁良叔?」江縱北認為良叔從沒和這些人結過梁子啊。「江總,這有可能是沖著你來的,你要小心,人就不用了,我習慣于一個人」,血凝說完掛了電話。這時江縱南走了出來,「血凝,什麼事啊」,「哦,沒事,你們先吃飯,我出去辦點事」血凝說完頭也不回的下了樓。作為江家的武門客,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血凝不想讓江縱南和黑社會摻和到一起,只要自己在,任何人就別想把江家怎麼樣。
血凝啟動了獵豹,直奔臨濱市靠近環城河的一個地下歌舞廳,中午黑玫瑰歌舞廳還沒營業,但開著門,血凝下車順著台階下到了地下一層,燈火很昏暗,兩個黃毛小痞子叼著煙在那聊天,見到血凝後,懶洋洋的問道︰「干什麼的啊哥們」,「找你們當家的」血凝腳步並沒有停下,「郎哥不在,你站住」一個稍胖一點的伸手攔住了血凝,另一個也跑了過來,血凝一腳將跑上來的瘦子踢飛在牆上,右拳一個勾手正著胖子的鼻梁骨,兩個人根本沒讓血凝停下過一秒鐘,因為血凝一腳踢出後另一只腳已經將歌廳的地下一層的木門踢開,里面坐著十幾個人,有四個人在打麻將,其余的有的在觀牌有的在沙發上噴雲吐霧,還有一個混混正抱著個歌廳妹在角落里「交流」《***》觀後感,看到血凝闖進來,一個吸煙的大漢沖了過來,「你他女乃女乃的找死」,血凝並不答話,直接奔向麻將桌的方向,因為他看到了橫疤阿郎,大漢見來人根本不理自己這茬,惱羞成怒,從後面撲了過來,血凝低頭閃過,右手順勢頂向大漢的右下肢,只听大漢媽呀一聲倒在了地上,右腿已然多了把物件---一把木柄匕首。這時除了打麻將的四個人,其余的人都圍了過來,交流經驗的那位把哆哆嗦嗦的歌女扔在一邊,拿個棍子走了過來。血凝直直的盯著阿郎,阿郎手里攥著個北風笑著說道︰「出手能這麼快的,那你應該是傳言中的血凝,哪股風把你吹這來了,哦是北風」阿郎瞅了瞅手中的北風冷冷的說道,說完後一用力捏斷了「北風」這張牌,「良叔在哪」血凝聲音冷得讓人發顫。「啪」就在血凝問話時,交流完經驗那位一棍子劈了過來,棍子落在血凝的身上就像砸到了鋼板上斷為兩截,血凝眉頭一皺迅速轉身,近似滑行到了「經驗哥」的面前,一個照面又回到原處,「沒規矩的東西」血凝依舊面向阿郎冷冷的說道。經驗哥已經痛的倒在地上,雙臂月兌臼。阿郎也算出道多年,在監獄也做過多年的牢頭獄霸,但這麼快、這麼狠的角色還是第一次看到,阿郎站了起來,「血凝,你當這是盛邦嗎」,「良叔在哪」血凝目光直***阿郎,「血凝,還虧你是道上混的,你懂規矩嗎」,「那你說你的規矩」血凝不想廢話,「道上的消息一個是花錢買,一個是你放倒我,你選吧」阿郎走了過來,面對血凝,「我沒錢」血凝冷冷的說道,「你找死」阿郎不用再听下去了,直撲了上來,血凝閃身躲過,手上已經多了兩把木柄匕首,「我勸你住手」血凝冷冷的說道。「女乃女乃的,我廢了你」阿郎順手拿個鐵棍橫劈過來,血凝一聲冷笑,凌空躍起轉眼一個空翻到了阿郎身後,兩把匕首架在了阿郎的脖子上,眾人都傻到那了,這個血凝即使監獄中的刀哥出來,恐怕也沒這速度。「女乃女乃的,兄弟認栽,你放下刀子,我告訴你」阿郎氣急敗壞的說道,血凝收了匕首,冷漠的站在那。「良叔,確實是我綁的,不過他現在過得很好,這是他讓我轉交你們的信」阿郎邊說著邊從褲子兜里拿出了一張紙,血凝一手扯過來,紙上面寫了一行字「我在這邊呆幾天,生活很好,縱北不要報警,勿念,良叔」,血凝在礦上和江一山呆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對于良叔的字體他是熟悉的。這確實是良叔所寫,「我要和良叔通話」血凝看完後說道,「行行」阿郎說著,撥通了一個電話說道︰「老三,讓良叔接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了血凝,「良叔,我是血凝」,「你趕緊回去,我很好,按我說的做」那邊的良叔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血凝確信良叔確實沒事。「阿郎,謝了,明天讓人去盛邦找我,給兄弟們五萬元醫療費,這件事一筆勾銷」血凝說道。「血凝,你很懂規矩」,阿郎低聲回應道。「我不管你們給誰賣命,但以後再找江家的麻煩,先問問我血凝」說著一甩手,只听「啪」一聲,桌上剛才被阿郎捏斷的「北風」的一半,被木柄匕首斷為兩截。十幾個人愣愣的看著血凝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