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縱南攜劉佳回到世紀園酒店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剛剛走近大廳,正對面踫見哈就曹桂和阿郎、藏獒走了出來。三個人在酒店呆著沒意思,曹桂要帶著哼哈二將出去找刺激。
曹桂認出了江縱南。「哈就哈就你不是江家那個二哈就二小子嗎」曹桂自從上次讓江縱南在北部酒城,大庭廣眾下「搶」了葉玲,一直耿耿于懷。「阿郎,攔住這小子」。
「你們要做什麼」江縱南不了解,也沒接觸過真正的黑道大佬,像這種結結巴巴的黑道大哥更沒見到過。劉佳緊握著江縱南的手,躲在了身後。劉佳膽子很小,小到讓江縱南後來吃驚的地步。
「哈就哈就,阿郎你讓這小子給我磕一個,然後哈就從這下面爬過去」曹桂指著自己的襠下,命令道。今天是要一雪恥辱。你江縱南讓我難堪一回,我就成全你做回韓信,受一受這胯下之辱。
阿郎走上前來,並不說話。指指江縱南,指了指地。那意思是,磕個頭,還猶豫什麼,我老大還等著呢。
劉佳已經開始哆嗦,江縱南在歌舞廳見的打架斗毆的場面多了,但讓自己磕一個的還是第一次見,今天真是開了眼。江縱南心里也很緊張,手心里全是冷汗,這不是在臨濱,自己每次出去玩,都帶著司機或者公司的保安。況且今天跟著自己的那幾個人,都在外面還沒回來。就是回來了,也都是些挨打的主兒,就只是攔住自己的這個一道橫疤的阿郎,也不是季笑洲他們所對付的了的。
「你們等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和我朋友沒關系,你們讓她先上去」江縱南故作鎮定的說道。
「行,哈就,鐵血真漢子,哈就讓這個妞子走」听曹桂說完,阿郎閃開了身子,劉佳說了聲「小心」跑著進了大堂。等看不見曹桂時,劉佳立刻撥通了郝淨的電話。
江縱南見劉佳跑回房間了,尋思著對策。以他對劉佳的了解,她一定已經給郝淨他們聯系上了,所以自己只能是拖延時間。
「曹幫主,你也是成名的大哥,不會三個人欺負一個吧」江縱南一緊張,把曹桂喊成幫主了。
「哈就哈就今天你給我磕一個,再鑽一個哈就「英雄路」咱倆捧花魁那事,哈就一筆勾銷」江縱南感覺這曹桂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那襠下都成了「英雄路」了。
「曹幫主,我江縱南沒有磕頭的習慣,你要是磕習慣了,給我磕一個,我也不介意」江縱南畢竟是名耀臨濱的「二殿下」,所以忍耐程度也是有一定限度的。
「哈就哈就阿郎你他媽還愣著干什麼,把他給我按過來,磕哈就磕頭」曹桂急了,這小子真無法無天了,成名前我哈就給人磕頭,怎麼成名之後,還有敢讓我哈就磕頭的。
阿郎就是一只听話的異類,和藏獒應該說是同類,區別就是在曹桂面前一個是犬,一個是獒。阿郎沖過來,一手掐住了江縱南的脖子,一手抓住江縱南的衣領就往前拖。
江縱南急了,這要是給曹桂磕了頭,以後二殿下的一世英名就此毀掉不說,江家在臨濱永遠都抬不起頭來。此時,郝淨、俏菲菲他們正急急忙忙的往回趕,可已經來不及了。
「你別扯我,你放開我,我自己來」江縱南腦袋里迅速想出了對策。
「哈就放開他,來,乖,哈就給曹爺爺磕一個」听完哈就的命令,阿郎放開了手。藏獒此時怒視著大堂吧台的服務員和保安,看到藏獒那沖動的眼神,誰都不敢報警。
江縱南走到了曹桂跟前,曹桂冷笑著等著江家二少爺的這一跪,這一跪後自己在臨濱黑道又將多了個關于哥的傳說。
江縱南彎下腰,曲下腿就在曹桂、阿郎、藏獒都等著那「噗通」跪地的聲響時,二殿下猛的竄了上去,抓住曹桂的腦袋,迅速按向一邊,和曹桂來了個深度接吻,只不過吻的不是地方,二殿下的嘴狠狠的咬住了曹桂的耳朵。
那一咬是拼盡全力的一咬,那一咬是本世紀的驚人一咬,那一咬泰森用過,那一咬劉佳也用過。江縱南剛才想辦法時就先想到的泰森,後想到的劉佳。生氣的劉佳愛咬人,江縱南胳膊上滿是劉佳咬過的傷痕,有一次被咬後,江縱南懷疑自己是不應該去醫院打一下狂犬疫苗,當然這是開玩笑。後來,每到陰天下雨,被劉佳咬過的地方,一般都是先癢後痛,咬的多個性!所以江縱南深刻體會到了「咬」在爭斗中的重要性,也深刻領會了「咬」對于我黨及我軍的領導意義,于是把「咬」在哈就這發揚光大,這都哪跟哪啊!。
藏獒在旁邊嚇了一跳,他媽的怎麼又跑出一個「同類」來,上來就踹江縱南,江縱南後腰狠狠的中了一腳,一生氣江縱南加大了咬的力度。阿郎沖上來一拳捶到了江縱南的臉上,江縱南鼻子****,但不但沒松口,反而咬的更緊。江縱南明白今天就是打死,也不能松開哈就。一旦松開自己就真得被放倒這。
「哈就哈就你們別他媽打他了,哎呦哈就你他媽松口」曹桂感覺江縱南的牙好像穿透了自己的耳朵,本來就結巴要是再沒了半個耳朵,在黑道上還怎麼混。像胡小義這些大哥們如果問起︰「曹先生,你這耳朵怎麼了」,自己怎麼回答,讓江家二少爺咬掉了,丟不丟人啊!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讓這小子松口,只要他松開,今天一定廢了他。
「江少爺,哈就江公子,你就哈就松開吧,我和你爹是世交,咱們不打了,以後哈就你就是我曹桂的哥們」曹桂邊央求邊想,紅七、胡小義他們都不敢動我一指頭,這江縱南真他媽初生牛犢不怕虎。
無論曹桂、阿郎、藏獒怎麼說,江縱南就是不撒開,他心里也急啊,郝淨他們怎麼還沒到啊,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時,藏獒怒了,怒了的藏獒開始發飆,去大堂里拎個木頭茶幾就過來了,照著江縱南的腦袋就是一下,江縱南松開了哈就,倒了下去,腦袋上、臉上全是血。哈就抱著留血的耳朵,罵道︰「阿郎,卸他兩個耳朵」。阿郎迅速拔出匕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