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和血凝分開的第二天上午九點,刀哥準時來到了那天約定的小飯店門前,血凝已經等在那里。
「這是這個店昨天的營業收入,一共三千元」血凝見到刀哥後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錢,很厚的一把,有一元的、五元的、十元的、一百的。
「你可行了吧,血凝別拿你自己的錢在這胡弄我了啊」刀哥很鄙視血凝。他認為血凝太假。
「你可以去飯店看看」血凝竟然笑了,他為自己驕傲。刀哥越不相信他越驕傲。
「扯淡,你等著,如果你敢騙我,出來再收拾你」刀哥說完,滿是懷疑的進了那個飯店。
不一會,刀哥出來了。是跑出來的。跑到血凝跟前連聲說道︰「快教教我,教教我,我晚上去銀行」
「這回信了」血凝問道。
「信信,里面那老板快瘋了,說三千多塊一夜之間沒了,門鎖都好好的,懷疑是哪個服務員拿的,正在那挨個審呢」刀哥邊點頭邊說。他確信遇見高人了。他發現自己在監獄剛一出來,怎麼弄的心情這麼復雜。
先是出獄,然後和俏菲菲同枕而眠,美兒勁還沒過呢,俏菲菲提出分手。分手後自己本來要股份要的挺順利吧,跑出個切菜師傅要活埋自己。被救出來後又遇上眼前這個高手。悲悲喜喜,搞得刀哥要感冒。
其實人生就是這樣,像洗漱,一手拿著杯具,一手拿著洗具。
「兄弟,你高啊,你告訴我這錢怎麼弄到手的啊,你就不怕公安破案」刀哥叫出這聲兄弟,意味著他很佩服血凝,從心里服。
「我做的事,公安部都破不了」血凝這句話不假,畢竟曾經是山口組新宿堂的成名大哥,沒這點本事能混到世界最大的黑幫去嗎?但這一切刀哥不知道,現在刀哥還想以後罩著血凝呢。
「你去買瓶酒,我就告訴你」血凝也很欣賞刀哥,這個人雖然江湖氣息很濃,但比較真實,夠腕兒。
「好,不過我喝的都是60度的,你行嗎」刀哥懷疑的看著血凝。
「還可以,順便買點辣椒,要最辣的,我喝酒喜歡吃那東西」血凝說這話把刀哥弄的一愣一愣的。
不一會刀哥拎了兩瓶白酒,一包紅紅的干辣椒回來了。
「血凝,這辣椒叫紅燈籠,是最辣的」刀哥想,我到底看你怎麼吃下去。
血凝和刀哥走到一棵大樹旁,兩個人靠在大樹上打開了酒。
六十度的老白干,紅燈籠辣椒,兩個鐵血漢子。
夠辣、夠烈、夠狠。
真爺們。
此刻的刀哥和血凝就像《新水滸傳》歌詞里所寫的那樣。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論道,兩杯茶。兄弟投緣,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車話。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但後來,兩人刀兵相見,留給臨濱江湖一段傳說,一段恩怨。一笑泯恩仇,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血凝,酒也喝了,辣椒也吃了,該告訴我了吧」刀哥喝了一口酒又好奇的問道。
「好,看你非常誠懇的份上,我告訴你吧」血凝說著又吃了一口辣椒。
「昨天中午我去了那個飯館,在二樓窗台上看到了飯館晚上用來鎖門的大鎖,然後我出去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把鎖具掉了包」血凝說道。
「哈哈哈。這麼簡單」刀哥非常不屑的拿著酒瓶子和刀哥踫了一下。
「哎不對啊,你換了鎖,那老板第二天拿著原來的鑰匙怎麼打開的門啊」刀哥想了想又是滿臉狐疑。
「說你不用腦子吧,你仔細想想」血凝喝了一口酒說道。
刀哥想了有五分鐘硬是沒想出來。臉和禿頭都被辣椒辣的通紅。
「晚上,老板鎖上門後,我拿著新鎖的鑰匙開鎖進去,把營業款拿了出來,然後又用原來那把舊鎖把門鎖上了」血凝終于說出了問題的關鍵。(聲明︰此乃江湖術,萬萬不可模仿)
「天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刀哥蹦了起來。此刻他才開竅,怪不得血凝說這種案子公安部都破不了。如果帶著手套、腳套做這個案子,那是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行了,別興奮了,干了這瓶酒,還錢去吧」血凝和刀哥踫了一下酒瓶,一口干了。
血凝裝作去吃飯,把三千元留在了那個飯店的包房里。
刀哥告訴血凝三天後回臨濱,回臨濱前會和俏菲菲見一面。刀哥和血凝握了握手,各自離去。從此後兩人橋歸橋,路歸路。一起靠在大樹下,吃著辣椒,喝著烈酒,談笑風聲,縱論江湖那美好一刻,一去不復返,永不復返。再見面時,刀哥手里拿著殺豬刀。
那是三天後的晚上,刀哥喝了很多酒,給俏菲菲打了好幾個電話,得到的都是拒絕。感情的問題,為什麼一定要用酒解決?凋零哥也遇到過情感糾葛,但不喝酒,絕對不喝。躺在床上,三天,起來洗個澡,沖去一切,出去後你會發現還是一個艷陽天。忘記舊愛的兩**寶,一個時間,一個新歡。如果你還忘不了,那只能說明時間不夠長或者新歡不夠好。判斷愛情的正確與錯誤,就看你是因為你喜歡的女孩,得到了整個世界。還是因為她,失去了一個世界。刀哥就是因為俏菲菲失去了整個世界。他還要繼續失去。
喝的醉醺醺的刀哥散步在江凌的大街上,這個冬季很冷。他模模懷中的刀,感覺刀是那麼的親切,刀不會背叛,刀可以幫他快意恩仇。刀比俏菲菲強,比俏菲菲好,但就是沒俏菲菲狠,刀殺人能見血,俏菲菲殺人不見血。俏菲菲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刀。但俏菲菲的身材又不像刀,像什麼呢?對了像劍,一把秀麗的長劍,能讓你一劍封喉。
「俏菲菲」刀哥仰天長嘯。當他喊完後,就真的看到俏菲菲了。刀哥以為自己喝花眼了,擦了擦眼楮仔細看一下,真的是俏菲菲。身邊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俏菲菲挽著那個男人。
你等我可以,但你不該和別人一起等啊。刀哥氣血上涌。
俏菲菲也喝多了,今晚和左亮一起。她把左亮當做了知己,可以什麼都說的那種,可以信任的那種。她一個晚上和左亮說著刀哥和她的過往。喝了足足一箱啤酒。當左亮攙著她走出飯店的時候,遇見了仰天長嘯的刀哥。
此時刀哥竟然沒沖上去,他深深的記住了血凝對他的深刻教育----要動腦子。
他在後面跟著,他要看他們去哪,然後他要殺了這個搶走俏菲菲的江家二殿下。此時他認為這個男人一定是二殿下。
左亮攙著俏菲菲回了俏菲菲住的酒店----雨帆酒店。江縱南和血凝他們從世紀園搬出後就住到了這里。看著俏菲菲醉成這樣,左亮決定把她送回房間。
刀哥跟著上了樓。
「縱南,你喜歡我嗎,你說啊」俏菲菲說著醉話。她醉的很厲害,朦朧中她感覺攙著她的就是二殿下。
「你喝多了」左亮說著從她包中拿出了房卡打開了房門,扶著俏菲菲進了房間。左亮沒有關門,這大晚上的,扶著這麼個美女進了標間,再關上門,那以後誰能解釋清楚。
俏菲菲撲通栽倒在床上,把左亮也拉上了床。左亮掙月兌,但俏菲菲的手抓的很緊。
「縱南」俏菲菲喃喃著,一翻身把左亮壓到了身下。
此時刀哥提著把殺豬刀,站在門口。看的個仔仔細細,看的個清清楚楚。
他嘴角抽動著,眼楮圓瞪著,拿刀的手哆嗦著。
好一個威風凜凜,好一個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