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再度醒來,天已大亮,身邊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
季雪松了口氣,若是兩兩相對,她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他們雖是夫妻,卻無情感,唯一的兒子傲人,她也怕他奪走。
昨兒個晚上,提著心吊著膽,已近天亮才慢慢入眠。
現在——
時辰已經不早了,沒有人來打擾,大概是沒有人敢來打擾吧。季雪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整妝一番之後,踏出房門,水園之內,與平日無異,她沒有瞧見什麼人,于是,轉過身,朝著傲人的屋里去。
「夫人——」。李叔行色匆匆。
季雪收住腳步,不解的望著李叔,「李叔?怎麼了?發生什麼事這麼慌張」。別莊里實在沒有什麼大事可發生的,無非就是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除了展狂決定要住在水園,這種無比嚇人的「大事」之外,她實在想不通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李叔驚慌成這樣的。
「大老爺來找夫人」。
「大老爺?」。是誰?季雪的腦海里完全沒有一絲印象。
「是無極堡的大老爺,夫人該喚他一聲大伯父」。李叔解釋。
哦——
原來是展家那位被趕出無極堡的大老爺,不過,這個關她什麼事情呢?這五年來,與展家的人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李叔,你確定是找我的,而不是來找堡主的嗎?」。找她干嘛?
閑話家常嗎?五年後的現在?
「夫人,我很確定,他是來找你的」。李叔慎重無比的點頭,他更清楚大老爺來找夫人的目的是什麼。
「啊——」
展中業自從被展狂趕出無極堡,是一夜白了頭,天天想盡法子,只求展狂能收回曾命,讓他再回無極堡。
天下誰人不勢力。
一旦他被展家趕出家門,便失了勢。
以前是做什麼都虎虎生風,誰人敢不給他展家大爺讓道的,想要什麼,說上一聲,就成了,哪需要他費心。
現在倒好,就是再費心,也什麼都辦不成。
無極堡他是上不去了,好不容易,他才讓人探得這段時日,展狂經常在別莊出現,看來,展狂是記起自己有個妻子,有個兒子。
他已經走投無路,無極堡內的弟妹們,只顧著自己,哪里還顧他這個大哥,能與他撇多遠就撇多遠,深怕一旦沾染上身,就是禍。
「大老爺——」。進了廳,季雪有禮低頭,輕喚,她難得有機會叫到他們,而她的叫法和展家的下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她原就不被看中。
她原就只是一個生產工具,只是為了幫展狂留下一兒半子的,現在任務完成,她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季——季雪——」。展中業有些尷尬,現在,他的地位要是連季雪都不如了,至少,季雪還是無極堡下任堡主的母親,而他,已經被展家趕出家門了。「好久不見了,狂兒在嗎?」。他問,迫切的希望展狂不再,否則,被他瞪上一眼,往後,他連別莊也別想來了。
「不在呢」。她沒有看到他,「大老爺,你來這兒有事嗎?是不是要找堡主?現在他不在,不如等堡主下一次到別莊來的時候,雪兒轉告堡主一聲,知會他,大老爺過來找過他好嗎?」。不是找她,幸好。
不過,這事兒,李叔也可以代為轉告,為什麼偏要找她出來呢。
起得晚,她的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呢。
「不不不——」。展中業忙搖頭,這可不是他來的目的,「呃,雪兒」立刻親昵起來了,攀起親來,展中業倒是個中能手,「大伯父是來找你的,來來來,住——」。平時她站是理所當然的,這會,她的身份可不同了。
「哦——」。季雪坐下,不再爭辯。
「呃——」。展中業面有難色,這事,還真不好開口。
「大伯父請說,如果雪兒可以幫上忙的話,一定會幫的」。
「那真是太好了」。展中業心中直喜,「雪兒,大伯父先前一時暈了頭,瞞著狂兒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惹得狂兒一時氣惱把大伯父趕出展家,現在——」。害得他在人前抬不起頭,可惡的展狂啊,他平平是小輩,卻如此待他。「雪兒,大伯父請求你,向狂兒求求情好嗎?我只是想回展家,狂兒可以換個懲罰,只要不把我趕出展家」。苦口婆心,只想說服眼前心軟柔弱的季雪。
只要她開口,加上傲人,應該會有機會的,雖然展狂的性情,真是糟到了極點。
唉,他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季雪的身上。
「什麼?」。水眸微瞪,不敢相信眼前這位老伯是求她這事兒,老天,他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她在展狂心里可是什麼也不是,能不能說上一句話都是問題,而且——在他的面前,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可是——她能直接的拒絕嗎?「大伯父,其實我——」。她的處境,他應該比誰都清楚啊,「堡主的決定,不是尋常人可以改變的,其實,只要大伯父耐心一點,堡主總有一天會想通的,畢竟是一家人,他不會真的不讓大伯父回展家的」。
「狂兒性子堅,一旦決定,不容易改變」不是不容易改,而不完全不可能改。
季雪嘆息。
既然這位大伯知道展狂的性子,為什麼要強求她呢。
平平無事,為何還來要強求她,為難她,她只想過清靜的日子,難道這樣的要求真的很過份嗎?
「難道你不願幫大伯父嗎?大伯父年紀不輕了,不想年老還要被趕出家門」。老淚縱橫,可謂真情顯現,「雪兒,同情同情大伯父,就幫大伯父這一次好嗎?狂兒一定會看在傲人的面子上原諒大伯父這一次的」。
又扯到傲人頭上去了。
「可是——」。她很為難。
「雪兒,大伯父之前是待你不好,可是,展家人性情如此,這一次,希望你可以不記前嫌,幫大伯父一次好嗎?」。
「我——」。
「就這麼說定了,我相信雪兒一定可以說服狂兒的,就這樣,大伯父先告辭好,明天再來听你的好消息——」。
言罷,展中業已極快的速度收好淚,招喚下人,不給季雪任何說話的機會,他如風的來,如風的走。
將問題丟給怔怔,唇兒微張的雪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沒有哪個好心來可以來告訴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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