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絕,口腔里奇怪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想要干嘔。腦袋沉的厲害,好像稍微挪動一下就會從脖子上掉下來一樣。她想死的心都有了,眯著漲疼的雙眼,努力撐起身子。那杯名叫‘血腥瑪麗’的雞尾酒開始勾起她昨天的所有記憶。
「還是在躺一會兒吧。」就在雲初捂著腦袋裝駝鳥的時候,雲楚端著一碗熱粥已經站在了門口。
「哥哥?」雲初抬頭驚奇得看著忽然出現的雲楚,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不認識的陌生房間。
雲楚走近,將粥放在一旁,坐在雲初床邊對雲初問道︰「很驚訝?」
「有一點……」雲初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才相見的媽媽和哥哥都沒來得及坐下好好說些什麼,她居然就因為不勝酒力睡死過去,實在是太失禮了。想到這里,雲初就覺得臉上發燒。
「以後住在這里,慢慢習慣就是了。」雲楚伸手替雲初將擋住了半邊臉的頭發別在耳後,指間不經意地滑過雲初的耳輪。耳朵上留下的溫度,讓雲初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捂著自己發燙的耳朵,緊張的心跳加速。
將自己囚禁得十年里,雲初不懂得怎麼應對別人的溫柔。
雲楚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覺得不知所措。
「下周一我會帶你到學校熟悉環境。這兩天,你就好好適應一下吧。」雲楚說著端起剛剛放置在一旁的碗。
「嗯。」雲初答應著,伸手去接那碗粥「謝謝」兩個字習慣性的到了嘴邊。卻不想,伸出的手讓雲楚擋了回來。「我可沒說讓你自己來。」雲楚笑了,是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到達眼底的溫柔地笑。
看著這樣的雲楚,雲初顯的十分听話。她溫順地張嘴吞下了那口雲楚遞到她嘴邊散著清香的粥。雲初的眼楮里泛著水氣,再也不會有人傷害我了,再也不會了。那個持續了十年的噩夢,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