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結束後,雲初不停撥打著雲萬里的電話,但始終無人接听。
站在自己的小陽台上,看著沒有月亮的天空,一聲嘆息膨脹後,散在了空氣之中。「往事悠悠君莫問,回頭。檻外長江空自流。」
雲初想到季夢雲和那個繼父匆匆留下一句「照顧好自己。」就在舞會結束後坐上了飛往倫敦的飛機,就不論如何都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還是做個好夢吧。」雲初對自己說著,轉身回到房間里,爬上了軟綿綿的大床,甩掉了滿腦子的煩惱,任由夢境將自己吞噬。
飛往倫敦的飛機上,雲氏夫妻緊握著彼此的手。季夢雲將腦袋依靠在雲鳴肩上,那枚藍色的戒指握在她手中。
「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季夢雲咬著下唇,霧氣在她的眼中來回滾動。
「是對的。」雲鳴肯定著自己的答案,視線落在了有機玻璃外那片襄著陽光的雲朵上。即使是錯的,也要錯到底,錯到不能再錯!
「起床啦!起床啦!遲到啦!遲到啦!」一陣刺耳得催命之歌後,雲初從棉被里鑽出來,按掉了唱得正起勁的手機。揉了揉迷蒙的雙眼,慢吞吞地下了床,套上拖鞋向洗手間走去。
正擠完牙膏,刷牙刷得正起勁,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雲初忙將嘴里的泡沫吐干淨,含糊不清得答應道。不一會兒,雲楚的臉就出現在雲初面前。雲初眯著半醒不醒的雙眼,花了好一陣才看清了雲楚。
「哥?」雲楚穿著校服,整個人看起來挺拔而英俊,他手里拿著一套女式校服。
「沒想到,雲初起床倒挺自覺地。」雲楚看著雲初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沾滿了泡沫的嘴和那一身印滿了兔子和蘿卜的粉紅色的睡衣不禁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定了鬧鐘嘛。」雲初說完,將牙刷塞進嘴里開始認真的刷牙。
「衣服放你床上,我在用餐室等你。」雲楚一邊說著一邊走進雲初的房間,將衣服放好後,然後轉身出了房門。
雲初洗漱完畢後,換上了那件校服。站在鏡子前,她不禁多看了兩眼。有錢人得學校就是不一樣,連校服都做的這麼好看。滿意的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書包,出了房間。
雖然已經在雲家住了兩天,但對于這間大的有些離譜的房子,雲初還是無法準確的記清楚每個房間的作用。沒有辦法,誰讓每一扇門都一模一樣呢?實在沒有辦法,雲初只好跟在了端著牛女乃正好經過的女僕身後,這才找到用餐室。
琳瑯滿目的早餐讓雲初不太有胃口,並不是不想吃,而是不知該從何吃起。
「哥,早餐可以不做那麼多……」
「這是最後一次在家里吃早餐,自然要吃得好一些。」雲楚笑著將一塊抹好了蜂蜜的土司遞給雲初。
「最後一次?」接過土司,雲初不解的看著雲楚。
「媽媽離開前臨時決定讓我們去住校。」雲楚支著腦袋看雲初將土司咬進嘴里以後因為蜂蜜太甜而眯起得眼楮,心里暖暖的。
「不早說,我都沒收拾行李。」雲初用力咽下嘴里的東西,拿起牛女乃灌了一口。
「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雲楚用餐巾將雲初上唇的牛女乃印擦掉,雲初愣愣得看著雲楚。那雙明亮的眼楮印出了雲楚的倒影,讓雲楚有片刻的失神。雲初說︰「能嫁給你的人一定會很幸福的。」
「是嗎。」雲楚笑著,那溫柔,簡直可以膩死人。
「唉,一想到將來哥哥會娶別人做新娘,心里就有些難過。」雲初說完,拿起旁邊的隻果片塞進嘴里,厥著嘴衣服抱怨的模樣,讓雲楚覺得可愛的緊。
「那我就不娶別人。」雲楚的眼神變得復雜而深邃。
「什麼?」雲初抬頭,看著雲楚,嘴里叼著半塊隻果。
「沒什麼,你慢點吃。」又是溫柔得笑。
雲初喃喃自語「難道是我听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