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華麗的禮服,將頭發盤起。雲初原本淡漠的氣質,立刻讓鏡中那美麗的女人變得冷艷而奪目。
「初初,嫁給我吧。」早風繞著雲初轉了又轉,最後干脆單膝跪地,呈求婚狀。
「去你的。」雲初笑罵道,又看看鏡中一身艷紅的自己,不禁開始考慮自己穿成這樣出場的結果。
「紅色是不是太艷了?」擺弄著裙擺,雲初來回看著自己的臉和衣服。
「不會,你皮膚白穿紅色很好看。」早風從店員手中接過一套禮服,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進了另一間更衣室。
雖然確實不錯,但雲初並不喜歡。于是她開始打其它衣服的主意,視線不經意看見架子上的旗袍,她立刻笑了起來。「原來,有旗袍啊。」
雲初很喜歡中國老一輩留下的東西,她始終相信,只有中國人才了解中國人,才知道中國人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旗袍,不就是專門為中國女人設計的麼?
早風從更衣件里出來的時候,哪里還有雲初的身影,問了店員也不知去向。就在早風急著要打電話的時候,雲初從更衣室另一扇門里走了出來。只見她一身水藍色的旗袍,旗袍裙擺上用深藍色的細絲盤出一朵朵或是含苞待放,或是傲著枝擺,不知名的花。一身清淡,群擺兩側開裂處,正好露出雲初漂亮的腿型。一個月的時間,雲初身上的傷已經沒了印記,看著早風盯著自己看的眼神,雲初緊張起來。「不……不好看麼?」
不見早風反應,雲初轉身就要進去重新換了。早風見狀立刻上前抵住要關上的門,急急出口道「很漂亮!」
「真的?」雲初懷疑得看了看早風,走到鏡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有些發愣。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副好身材,較好的臉蛋不論穿什麼都顯的精致而漂亮。
「雲初,真想把你藏起來。仍誰也無法窺視你的美麗。」早風的話像是玩笑,又十分認真,他已經很久沒有連名帶姓的叫她了。雲初沒有看見早風復雜的雙眼,沒有看見早風認真的神情,更沒有看見他那顆為之沉淪的心。
「早風。」雲初忽然轉身,打量著眼前的人。白色的燕尾服,黑色的邊飾,配上早風清爽的面容,唯獨缺了一條合適的領帶。
「用蝴蝶結吧。」雲初四下張望的眼楮鎖定在一個黑色的蝴蝶結上,說著便拉著早風走過去將那蝴蝶結拿在手里,對著早風比了又比。
「不錯是不錯,就是很像你當服務生的樣子。」想到上次初次相遇,雲初笑了起來。早風不聲不響得看著雲初,看她為自己選領帶,看她說著以前。早風忽然很想要這樣簡單的幸福,忽然很想要就這樣承諾一輩子。這樣美好的雲初,他不想讓她從身邊溜走。
「就這個吧。我很喜歡。幫我戴上。」早風像孩子一樣稍稍蹲子,視線與雲初在同一高度。雲初將那個蝴蝶結別在早風脖子上,然後笑了。
盡管很般配,但雲初還是覺得像像酒吧里的風流公子哥。
「小初。」身著黑色禮服的雲楚從門外進來,看見雲初時有些驚訝。
「走吧。」早風站起身對雲初笑道。
「嗯。」雲初點點頭,向雲楚走去。
看著那對站在一起的人,早風十分嫉妒,多登對啊,要是不知情,或許會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幸好他們只是兄妹,這樣想著,早風便松下一口氣。
早風的舞伴是一個小企業家的女兒,用早風的話來說,家世沒那麼顯耀的女孩不容易糾纏不清。
碩大的禮堂已經集滿了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雲初挽著雲楚出現時,盡管已經十分低調,卻還是引來了大片的目光。場地中間已經有幾對偏偏起舞,其中一對讓雲初看著有幾分眼熟。
看仔細了才發現原來是于清。今天的于清和以往不同,一改大大咧咧的模樣,身著淡黃色衣裙的于清明朗的就像一道陽光。而與她跳舞的人,竟然是——冷霧水?
「想跳?」雲楚問的是疑問句,但手已經摟上了雲初的腰。一個旋轉,竟已加入了那隊伍。
「哥。」我不會跳。
話還沒說完,雲楚便打斷了她。「不是跳的很好嘛。」
雲初微微一愣,是的,她的身體就像天生會跳舞一樣。每一步,每一個旋轉,都是那麼熟練,熟練的就像她曾經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