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w市寸土寸金的商業街五星級餐廳里,路寧趴在桌上一副死人樣。
餐廳環境優美,佳肴鮮美可口。
可是再美味的美食和不對眼的人來吃也是食如嚼蠟慘淡無味,即使他是一個瀕臨滅絕的翩翩美男也一樣。
「我說」路寧小心翼翼地問「其實吃個晚餐真的沒有必要把整間餐廳包下來。」
安許歌優雅地將一塊牛排送入口中,語氣輕描淡寫,「我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這你也知道。」
呵呵呵,路寧干笑著,你丫的就是有孤僻癥,還死不承認。
「哎,有錢人就是好呢,哪像我每天都要為五斗米折腰。」路寧煞有其事地捶捶腰。
「難道你不是有錢人嗎?!」
「老兄,我不當有錢人很久了!這你也知道。」路寧學著他剛剛的語氣回嘴。
安許歌暗笑了下,無奈地搖搖頭,這睚眥必報的小女人!
突然想起正事安許歌收起笑意,輕聲道,「小言你脾氣鬧也鬧過就乖乖回家吧,女乃女乃很想你。」
听到女乃女乃兩個字路寧不禁手一抖,刀叉劃過瓷碟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女乃女乃…她…她還好嗎?」路寧眼眶有些微紅。
「身子還算硬朗,只是眼楮看東西越來越模糊,失明的幾率很大。」
終于忍不住的路寧啜泣起來,想起離家的四年的委屈都比不過對親人的思念。
是啊!自己真的很任性當初丟下整個安氏一個人跑出來,也不知道安許歌是怎麼將這個擔子撐下來的。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個鳥籠去然後任人擺布決定此後的一生。安許歌不就是一個生生的例子,最初所愛最終所傷,還要遵從族規來娶自己。安氏這個錯根盤繞的大家族太復雜,遠不是尋常人眼里的富貴豪門,它承載太多了血淚見證了太多的分離。
所以,她不願回去,更不願嫁給安許歌。
「我會回去看女乃女乃。」
安許歌仍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什麼時候?我來接你。」
「這個周末。」哭過的嗓子還是有些嘶啞。
兩人起身並肩離開餐廳。
安許歌將路寧送至公寓樓下,又駕車翩然遠去。
路寧不滿的暗暗吐槽,悶騷的家伙!連個晚安都不說,活該你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