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颶揚才剛跟著眾人走了幾步,便溜到了均平的身邊,略帶憂慮地輕聲問道,「均平,我剛才那樣叫他,是不是有些不妥。」
「你是說主上嗎?若是他的話,你大可不用擔心,因為他都說過‘無妨’了,也就是說,他允許你這樣叫他,所以,你就這樣叫吧。畢竟,你們沒有什麼君臣關系,只是合作關系而已,故而,不便和我們一樣叫主上。」均平亦是輕聲回答了他。听到均平這麼說,颶揚便覺得輕松了不少。但這卻讓均平奇怪了,畢竟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颶揚,竟也會學著擔憂起來,是什麼使他變了。均平很清楚,這種變,固然有好處,但或許更有壞處。
「哦。」颶揚隨即應了一句,然後點點頭,讓人看不出他是放心還是不放心。
「颶揚。」只听同行中一人叫道。
颶揚隨即轉過頭一看,是化麤在叫他。颶揚便暫緩了腳步,和化麤走到了一排。「昨天謝謝了,你也來了。」說罷詭異地笑了一下。
「你干什麼?」化麤很發毛地說道,「托你的福,今天能過來。」
「什麼意思?」颶揚很不解地問道,他覺得,化麤是話里有話。
「首先,要不是因為你,今天就沒有這宴會,我自然是不能來。其次,昨天要不是因為我要救的人是你,我可能就會不來了。」
「哦,為什麼?」颶揚此時對昨天的記憶已經不是非常深刻了,便正好了解一下。
「那時,我被溪仲暗算,多虧了卓幫忙,之後,又是靠他一路沖殺,將我們帶了回來。」化麤語義深長地說道。
「靠他?怎麼可能?」颶揚很不信地說道。
「沒錯,就是靠他,真沒想到,他的本事居然這麼大,早知道,我就不用去救你了。」化麤很直地把話說了出來。
「哎呀呀,看來我這個兄弟認對了。」颶揚不僅有幾分得意,竟而笑了出來。
「你,唉,他人呢?」化麤先是發現了些許不對,問道。
「那邊去了。」颶揚很無奈地向北一指。
「呵呵,你這個兄弟太厲害了。你這一路上,一共醒了兩次,但很快就有昏過去了,每次,那家伙哭得跟個女人是的。太不當事了點。」化麤又是很直地說道,絲毫不理會這句話中可能掩藏的意思。
「好啊你,背後說人壞話,他才救了你。」颶揚雖是這麼說,但卻也笑了出來。
「嗯哼,颶揚,壞人是你吧,忘恩負義!」化麤說出了這句狠話後,腦子沒轉彎似地做出了解釋,「妻子剛死,就能這麼高興,你……」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住了嘴,但已經晚了。
「呵呵,呵呵。」颶揚先是一陣沉默,但卻又突然干笑了兩聲,倒是弄得化麤一陣差異。
「你說得一點也不錯,她死了。」颶揚說著,語義又轉沉重了,但卻是突然猛一抬頭,說道,「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更是要能夠重新站起來。」說著,眼楮中投射出一股罡氣,長出了一口氣,繼續講道,「現在,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殺了蚩尤,為她報仇!」
「好,好,我一定幫你。」化麤暗暗點頭,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