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謝謝你……」卓說道,隨即便感到一陣痛意,好像,好像剛才的那幾拳,把她的身體完全震碎了一樣。
「卓,對不起,我,我剛才,太武斷了。」渡咸召集完了士兵,便走到卓身邊,很是歉意地說道,不知道是卓救了颶揚時,那幾拳還算輕了些,但一知道是卓救了颶揚時,才覺得,那幾拳確實是太重了,再加上自己達到了人家要害,又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就隨意出手,這不讓人家罵一頓,太難給他出氣了。
「你還有臉說……」卓勤還未開口,革拓便是要為卓教訓教訓渡咸,但不想卻被他制止了。
「沒關系的,你也是為了,也是為了颶揚的安全嘛,大家都是一個意思啦。」卓笑著說道,給渡咸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畢竟,他還沒見過誰被人打了以後,竟還能這麼笑。剛才卓,可是快要被他打死了呀。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寬容。」渡咸听後隨即一點頭,相視一笑,他知道,卓不需要道歉,「你若有什麼事,我一定幫忙。」這話一出,到時令卓想到了些什麼,當初赤光不也是說要他找他幫忙嗎,這時候……到底有多少個人要幫他忙啊,他不會真有那麼多麻煩吧……
「您真寬容……」渡咸走開繼續帶隊前進後,革拓才在卓耳邊嘟囔道,他不理解卓的一系列行為,明明是……為什麼不解釋呢?難不成,在演苦肉計……好讓颶揚不忍見「兄弟」挨打而起來……不不不,卓不是那樣的人,那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真的就是不在乎嗎?
「快到了吧,前面是溪伍,告訴颶揚要小心。」卓先是笑而不語,但隨即突然表情一變,說道。
「什麼,溪伍,哦,我馬上……」革拓听後隨即轉身,變向颶揚走去,但隨即听到卓輕哼了一聲,覺得有些不對,一轉過頭,見他已然是緩緩向後倒去了。
「卓!」革拓猛地一叫,連忙沖了回去,拉住了卓,將他緩緩放下,「快來幫忙!」這一聲喊出來,本還在行軍的隊伍突然間亂了不少,已經有很多人月兌出了隊伍,想要去幫忙了。
「不許動。」颶揚已然是沖到了跟前,說道。他及時地止住了軍隊的騷動後,便到了卓的身邊。
「嗯,怎麼搞的。」颶揚不禁皺眉,隨即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革拓听後不禁有些生氣,連聲說道,但卻被卓再一次打斷了。
「你都看出了啦?」卓苦笑了一下,說道,「早知道……早知道,瞞不過你。」
「難道說,卓的秘密——月竹的身份被颶揚發現了?」革拓心中暗道,他雖然也覺得這不太可能,但畢竟是颶揚,又有什麼做不到呢?
「是誰傷的你?」颶揚此話一出,登時是讓革拓一驚,「這,這,他是受什麼傷了?不,不可能啊,他,他明明有,明明有保護的。」
「你的防御能力很強,但並不屬于自身,是你自己在打碎它……你對戰甲真正的主人心懷愧疚,對不對?」颶揚說出了他所知道的關鍵,他此時知道,自己的知識什麼的也正在不斷流失,所以必須要現在把它告訴卓,不然到時候,就說不清了。他知道,真正的他自己可真沒這麼聰明。
「你,你,你能感覺到,不,應該說,你果然感覺到了。」卓不禁搖頭道。沒錯,正如颶揚所說的,天龍戰甲是無法從外部破壞的,只能從內部,只有穿著它的人的心理,只有這樣東西才能破壞它,而且壞掉的戰甲會直接把大量的所攔截的壓力泄到使用者的身上,致其重傷,就好像是在替老主人鳴不平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能知道。」颶揚實話實說,他確實不清楚他為什麼知道這些,「接下來,你不要參戰了,到前面的軍營休息吧。」說完,一把拉起卓,背到了背上,絲毫也不理會一邊瞪大了眼的革拓,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那你當心,溪伍不是個簡單的對手,信我一次。尤其是你的戰術能力剛失去了不少,不要硬拼,他可是很難對付的。」卓說著,緩緩低下了頭,他實在是不願意看到這兩個人的戰斗,無論是誰死了,那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颶揚、溪伍,畢竟溪伍是懷姚的……
「我會的,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了,我有兩個人以及兩萬人的使命。」颶揚說完,向遠方一望,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會……可能會出現一些以前從未考慮過的問題,一瞬間由極度的自信到了極度的不自信,真是讓他有點受不了啊。
「我們快些走吧,這樣太慢了……」言下之意,自然是讓颶揚將他放下,但颶揚雖是變「傻」了不少,卻又豈會這麼輕易中計,隨即應了一句,「那好,早點到,你也早點休息吧。」隨即微微一笑,便是一陣疾沖,而卓立時感覺周遭的景物在急速的倒退。
「不,不只是景物,還有,那是,騎兵!那是先發的騎兵,呃,怎麼這麼快!」卓見後心中暗道,這,這實在是太快了,為什麼,短短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追上他們,難道,難道他比馬還要快很多嗎……
又過了近一個時辰,此時的卓已然是不知何時睡著了,颶揚隨即說道,立時驚醒了本就沒怎麼熟睡的卓,「我們就到這里吧,已經到黃河了。」
「黃河,黃河……」卓見到黃河後,不知為何地喃喃自語道。他心中已然是想到了一個人,「黃河,上次過黃河,已經是和爺爺一起過的了……爺爺,你現在怎麼樣了……」想及如此,卓不自禁地哭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他暗自念道,他知道,就這樣不說一句話地失蹤,太對不起對他疼愛有加的爺爺了,自從父親走後,就只是爺爺在一直帶著他了……
「你怎麼了?」颶揚突然感覺衣服有些濕了,便猜到是卓哭了,但卻又不知為何,便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卓即刻止住了淚水,說道,「你看,是黃河哦!黃河!我們到黃河了!」卓隨即轉移了颶揚的注意力,以減少他的疑問。
「是啊,是黃河,過了黃河,就是南越谷了。」颶揚說著,逐漸由初時的開心轉變得落寞了不少,眼神中也帶有著一定的不自信,但可以知道,那堅毅,是永不會消退的。
「選擇,我選擇的,我會堅持的,沒有完美的選擇,也沒有完美的大結局。」卓在心中暗自念道,他知道,自己的選擇已經定了。鳥兒選擇了在天空中飛翔,但卻要不息,因為停滯一刻即會削減他們的銳利;魚兒選擇在水中遨游,但卻又不停,因為休息一刻即有被弱肉強食的可能;陸地上的獅、虎、豹,亦是選擇了王者,但也是要不斷的提升才能追過日益強健的斑羚。不能停,是堅強的號角,但卻也是無盡的勞累,何時才能停下休息,何時,選擇的結局才能到,何時,才能證明這個選擇是完美的?
「我只知道,沒有你的日子,將不會再精彩。」還遠在後面的革拓也已然是用最快的速度向黃河趕去,他知道,沒有了她的日子,將永遠暗淡。誰都知道,自己的選擇,永不會改變,永遠都是第一次的選擇在被堅守著。
而就在黃河對面不遠處,一匹快馬正在不斷地跑著,一路的風波,終是讓他得以見到一片帳子了。
「到了,你也可以休息了。」馬上的騎者輕撫著馬兒的頭說道,「不過,可能真的休息不了太久了……」馬上的騎者已然是意識到了這次的不對之處,他覺得,這次的時間,好像真的有問題了。
「颶揚……終于是來了……」來者說到此處,不可缺少的惶恐中夾雜了幾分興奮,他知道,對決的時刻終于來了,這既是蚩尤與黃帝之間的,卻更是他和代表華夏最高水平的戰術的對決。如果他輸了,那可就不妙了。
來者終于是進入了營區,便是翻身下馬,而旁邊立即有人牽過他的馬,而來著卻又是自顧自地向前走著,根本毫不在意路邊跪伏的十數員將官。
走到盡頭,便是一個更大些的帳子,而帳前一人則是即可躬身一拜,很恭敬地說道,「溪伍將軍,您幸苦了。」沒錯,來者就是九黎的地龍,溪伍。當初可就是他和懷組成的天地雙龍,力保住了九黎,雖然他比懷要大些,但還是只能屈居二位,因此時常都會想比過他,不過師出同門的兩人,在生活上好是好朋友的。如今懷因為那個家伙而死去,他又怎麼能不替他報仇呢?對華夏的戰斗,他必須勝。
「你為什麼在這里。」溪伍帶著點質問說道,他不覺得這次的迎接是好的。
「這,為了,為了,迎接您啊。」那名監管說道,他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多大的錯,多大的一個能讓眼前之人殺了自己的錯。
「那南越谷大營,怎麼辦?」溪伍微微一笑,但隨即轉出極度的輕蔑的眼神,再然後就是直接站起身來往桌子上猛一拍,大吼道,「你不知道嗎!颶揚他用了不到十天就到了這里!你來這里的時間,怕已經足夠他過河了吧!」溪伍明顯是憤怒中,他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這麼笨,居然會主動放棄自己必守的地方。
「這……我,我疏忽了……」那名監管听後登時就懵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根本沒辦法,如果當真把颶揚放過河,那還怎麼把他擋回去。
「你,真的這麼不管用嗎?」溪伍狠狠地說道,隨即便又是一吼,「快去,準備,現在趕緊回去,我先走了,你,快點!」言辭中命令的意味又重了不少。隨即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寨子,手一張,就只見天上緩緩降下一只巨鷹,而溪伍則是一躍而上,駕著巨鷹向不遠處的南越谷大營去了。
「不愧是大人……」本還跪著的諸將官見到了溪伍的手段,皆是不由得嘆服道,這還真不是蓋的。
「全都別嘆了!快走,快走!」那名主將官這時候終于是知道了事態的緊急性,急忙催促著眾人,這也才使眾人恍然大悟,相繼跟著他出去了,亦是向南越谷趕去了,他們不知道,此時的南越谷,已然是打得不可開交了……
PS:因為之前虧欠章節過多,所以今天要一次打足三天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