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溪伍!」月竹見後不禁一驚,她不知道,溪伍是怎麼過的河的,當然她也不關心這個,她只關心溪伍為何會認出他來,「你到這里來干什麼!」月竹卻還是故作鎮定,她可不希望被拆穿了,縱然很有可能已經被認出來了。
「這話我該問你!你不知道嗎?大家都擔心死了,而你卻……」溪伍說著,不禁幾分惱怒,因為月竹這次做的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月竹也沒管溪伍說完,直接打斷道,「月竹是誰?」此時她已是很費力地讓自己能扯出謊來,卻又面不改色,她才覺得,撒謊,好難,尤其是對跟自己很熟的人,自小一起長大的人,撒起謊來,更難。
「別跟我裝糊涂!」溪伍見月竹死不承認,有些惱恨她小孩子似的脾氣,畢竟在倉榆那里時,他就像是二哥一樣,管著月竹和懷,所以,他對月竹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知道你暫時是不會被颶揚追究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注意些,不要把這里當成你的南越谷大營,對所有人都呼來喝去!」月竹越說越是有些憤慨,竟而教訓起溪伍來了。
「你……」溪伍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他雖是感覺到月竹的反抗,但亦是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也有些太急躁了,對付這樣一個刁鑽的家伙,必須要有些方法。
「師父讓我來找你。」溪伍盡量保持自己的平靜,他知道,急躁是勸不過月竹的。
「師父?誰啊?找我干什麼?」月竹說出此話的同時,在心中暗自向倉榆道歉,因為她覺得說出這種話,確實是對不起教導她多年的爺爺了。
「既然如此,月竹,別怪我了!」溪伍在溪伍在心中暗自念道,隨即說道,「師父他病了,他在等你,哎,瞧我多傻,不是等你,是在等月竹,我還是繼續去找她吧。」溪伍說完,隨即轉過身,做出一副要離去的樣子。
「爺爺病了!爺爺病了!他在等我!他在等我!」月竹的心中一下子就空了,瞬間被一個絕無可能的解釋吸引了,再一見溪伍轉身要走,她是再也忍不住了,身子向前一傾,從背後一把抱住了溪伍。
「我……我……」月竹已然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吞吞吐吐道。
「想問什麼就問吧?」溪伍隨即說道,他知道,月竹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爺爺,爺爺他,他怎麼樣了。」月竹說到這里,兩行淚水不禁滑落了臉龐,直落在了溪伍的背上,印出點點的印漬。
「師父啊,他,他前些陣子悲傷過度,相思成疾了。」溪伍突然有些難以向月竹解釋了的感覺,只得敷衍道,企圖,慢點說出結果。
「那,那他,現在呢?」月竹完全想偏了溪伍話中的意思,感覺溪伍如此吞吐,定是有什麼不能讓自己知道的,那,難道是……爺爺!
「差不多了吧……」溪伍的話才說一半,就听月竹突然猛哭了起來,手上的力氣也不知不覺地加了不少,弄得溪伍好不難受,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話使月竹產生了歧義,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他死了,是他,是他,現在也差不多過去了,噢不,也不能這麼說,就是……」溪伍一時語塞,想不出什麼好的說法,他這種左支右絀的樣子,倒是令月竹感到一陣好笑。
「我明白了,他已經沒事了是嗎?」月竹說到這里,心情不禁放松了不少,手上的力氣也松了許多,終是恢復到了讓溪伍能夠承受的力度了。
「你還是一樣的傻,」溪伍突然說道,讓月竹不禁一驚,不懂他在說什麼,「倉榆師父根本就不知道你還活著,又怎麼可能在等你呢?」這一解釋,立時讓月竹明白,自己受騙了,手上一加力,立時讓溪伍就有些吃不消了。
「喂喂!不要這樣子!」溪伍吃痛,隨即喊道,他可不想就這樣被「勒死」,但,畢竟後面的是月竹,他也不好發力震開吧,明知道對方是開玩笑的,所以,承受吧,很快就好了。
而月竹听後,吐了吐舌頭,但手臂上力氣依舊不減,好像是在俏皮地說著,「誰叫你騙我的,叫你也嘗嘗厲害!」一陣發力過後,覺得也差不多了,這才說道,「算了這次就先饒了你了。」隨即放松了不少,靠在了溪伍的身上,這麼多天了,頭一次的輕松。
但此時,就在不遠處,有一個人正看著這如同情侶般的兩人,此刻他的心頭不禁一緊,好像是終于明白了什麼,嘆了口氣後,緩緩搖了搖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了,是嫉妒,或又是無奈吧,總之,他已然感覺到,有些恨溪伍了,所以,必須找個方法把他給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