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宿陣。」溪伍靜靜地環顧著四方,眉頭緊鎖,一股壓抑隨著涌上了九黎眾軍之處,讓他們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不過,若要是沒有這股壓抑的話,他們恐怕早就心力憔悴,倒在了地上了。
「朱雀位為水氣所壓,若是先攻玄武位,從而調動起青龍位,那樣,還是有機會伺機從朱雀位月兌離的。」溪伍心中暗自思索,這陣法,颶揚他們熟悉、會用,但他也一樣熟悉的禁,之前也曾考慮過,但覺得己方沒有人能控制其余三位,所以也就放棄了。而對于颶揚,情況本也應是一樣的,但,沒想到他們竟又來了兩個人。
「溪伍心思細密,善于兵法,這陣法不見得就一定能困得住他,而他屬下士兵又懾于他的能力,不敢懈怠。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這一下,莫要圍虎不成,反被虎撲了。」均平見溪伍似有所思,心中不禁是有了幾分防備,憑借他對溪伍的了解,這個人的軍法韜略,實屬上乘,任何的絕境,對他來說,都不盡然,再加上,這次他的手上還有一些奇怪的魔物,更讓人不知道他的底子到底還有多厚,萬不能疏于防備,壞了大事。
想到這里,他不禁心念一動,亦是凝神向前看去,眼光急轉,不住地在溪伍以及他身邊打轉,但看著溪伍時不時地皺一下眉,他還當真想不出來這個九黎最強大的指戰者到底在想著什麼。
突然,他好像有了些靈感……
當他看到九黎士兵僵硬的表情,以及似是用手中兵器硬撐著站在地上的樣子時,他不禁是有了些許感覺……
這麼緊張的神經,斷不如……
想到這里,他猛地拔出了腰間的寶劍,手上高舉,隨即大喊道,「殺溪伍!」
但隨著這一聲暴喊,迎過來的是華夏眾軍驚異的目光,沒人想到這一聲會來的這麼突然,但隨即群情振奮,便跟著均平一起喊著,寥寥三個字,竟隱隱有氣吞山河之勢。
「均平,你要干什麼?」颶揚卻沒有一起喊,他不禁暗自凝神,細細地思索著,到底均平喊這一聲,是要給誰听的。
而均平卻是在眾軍隨之高喊的同時,眼角余光輕瞄著溪伍,不漏過一絲絲動作,卻發現,溪伍本已有些泛著紅光的眼楮,此時更是透露出了一股狠勁,他好像,又要進攻了。
但此時,他的身旁,那些九黎士兵,臉色卻是難看到了極點,有幾人面色蒼白的幾近要透明了,沒有一絲血色,比起剛才,更脆弱了不少。
他們已經在意志的極限了吧,完全憑意志在堅持著——求生的意志。
「溪伍,有你的。」均平心中暗自一笑,表達了一下對一個對手的尊敬,是啊,能把兵練成這樣的對手,還是很值得人敬佩的。
「殺!」周圍的呼喊還未停,卻只听溪伍一聲暴喊,瞬間蓋過了華夏士兵們的呼聲,在眾人的驚愕中,九黎眾軍竟在一瞬間全體沖了出去,但除溪伍外,人人卻是驀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一樣,就好象只是潛意識化地跟著溪伍,向前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