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溪伍一聲暴喝,徑直沖到了颶揚身邊,一槍直刺過來,攻向了倒在地上的颶揚。
「你這家伙,剛才去哪里了?」颶揚卻似是故意這樣一問,像是在嘲笑著溪伍不敢與他正面為敵,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手上是絕對閑不住的,費力地動起了有些僵硬的手臂,猛一使勁,這才回到擋開了溪伍的進攻,但卻是被反震之力向後直彈去了。
這一下,已經是他全部的力氣了,但,卻遠無法徹底的逼退溪伍。
他擎槍躍起,身體回旋一轉,又是一槍直刺過來,便是要取下颶揚的性命。
這一次,颶揚可是在沒有辦法能使得出力氣來架住這一招了,縱然能舉刀去擋,但,溪伍本身的力道再加上下墜的沖力,以他現在身體的僵硬程度,又怎麼可能能擋得下呢?
「半晌之前,還是我要殺他,卻不知此時,造化何其弄人,竟就變成了他能殺了我了……」颶揚苦笑一聲,也只是感覺,宿命這種東西,真的是太難以把握了。
「砰!」就在他幾乎要閉目等死之時,這一聲過去,他隨即覺得壓力驟減,這突來的生機自然是格外地寶貴,也就連忙順勢向旁邊一滾,盡量地遠離那是非之地。
卻只見溪伍手中的神龍槍徑直插在了地上,槍頭之處已經沒入了土地之中,足可見他這一擊使的力道,但為何又會刺偏了呢?
再看下去,卻听得溪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似乎很累,很痛苦的樣子,這時再把眼光移向他的背後,令人直覺得觸目驚心的卻是那淋灕的鮮血,只從他背脊之上不斷流出,溪伍的整個背部,此時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是誰?能做到這些?
「小子,該去死的是你!」四獸那狡猾的聲音再度飄入眾人的耳畔,與往昔不同的是,這次的四獸,說起話來,顯得和他們格外的近,而且,好像……
直覺如閃電般貫腦而過,颶揚回轉過頭,卻看到一個極為高大的身影,佇立在一旁,那充滿邪氣的一對怪眼,正在直直地盯著這里,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哼……莫要看我,若不是這小子剛才在後面對我下黑手,我的真身也不會如此這般輕易地被破出來!」四獸的話帶著幾分恨意,眼光直瞄向了在一旁大口喘著粗氣的溪伍。
「是他!」颶揚心下一驚,他初時剛一看到四獸的樣子,還道是玄女的伏魔咒術起了作用,卻沒想到竟然是溪伍破了它的幻術。
「你,難道說你挨了伏魔咒,竟能沒事?」玄女有些不敢想象了,眼前這個對手,雖為魔族,但卻不怕伏魔咒,真不知道溪伍是憑借什麼竟能把它的幻術破掉。
「沒錯,那小姑娘的伏魔咒確實了得,竟追蹤著我的魔靈力逆流而上,侵入了我的身體之中,但,本尊既高居于五大魔獸之列,又怎麼可能輕易地被她擊敗,倒是這小子,不知死活,偷襲于我!」他一邊說著,一邊死死地瞪著溪伍,但每當眼光瞄過神龍槍時,還不禁是有幾絲的後怕……
看來溪伍剛才就是憑借神龍槍,這才能傷得到四獸吧。
「你,咱們兩個,究竟是誰不知死活!你,你,死到臨頭了,還,還敢,口出狂言!」溪伍說的有些氣短,但還是硬撐著手中槍站起了身,很費力地轉了過來,放開了手,身體隨之便向後倒走了兩步,這才伸手,直指著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