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听後,直看著颶揚,好像從不認識他一樣,訝道,「你當真是這樣想的嗎?」
「這樣想又怎麼樣?」颶揚略有些不滿地說道,他不知道,這麼說怎麼了竟讓玄女像看待怪物一樣地看他。
「也沒有什麼,其實,你能夠這樣想很好。」玄女听後連忙笑了一下,緩和了一些氣氛,接著,輕聲說道。
動人的眼眸,透過輕輕的薄紗,靜靜地審視著這個人,好像從不曾認識到,他竟也會有這種想法。
「哦,那,這我只是隨意一想……」颶揚卻不知怎麼的,略有些不好意思了,故作鎮定地向前方轉目而視,高聲說道,「任何生命都有選擇生存的權利,如果他們可以遵守天地的秩序,那樣,我們大可以不必追究。」說道如此,他心中確實暗自懷疑著什麼。
是啊,到底什麼才是天地的秩序?
真的是神族的天地嗎?好像,我們也只能這樣堅持一下了。穩定,多穩定一下吧,現在這樣,還是挺好的,呃……又想多了。
「確是如此,這也是我們天界所一直堅持的。」玄女輕點了點頭,說道。
「那可就如此了?」颶揚試探性地問道。
「如果你不怕我說你私通獸族,那就可以了。」玄女輕輕一笑,打趣道。
「這倒是真的不怕!」颶揚長聲一笑道,他听得出,玄女只是在開個玩笑而已。
「我們且先回去吧,已經是夜半了。」玄女輕指著天,跟颶揚提示道,說完,率先轉過身,向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颶揚只覺得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似乎,感覺到,那股清香之氣,又回來了,他心中一凜,卻正看到,那一顆青白的女敕蕾,輕輕地掛在她的耳畔,半露半顯的,一股悠然,澄淨,直襲向他的心頭。
「那株花是……」颶揚遙指著玄女,悵然驚道。
玄女身形卻是猛地一震,聲音略有些發顫地強自說道,「什麼花,竟能讓你感興趣。」說完,回過頭,卻正看見颶揚的手指著自己。
她被人瞪得很不自然地擺了擺頭,突然似有所得一般地指了指自己耳旁,輕聲問道,「可是這一朵?」
颶揚這時才覺得自己這樣指著一個女子,實在是有些失態,連忙放下手,胡亂地貼在了身旁,不知自己要說什麼一般地問道,「你,這株花,是哪里來的?」
玄女很驚訝地看了看他,隨即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連忙沖上去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株花?」
「這,是亡妻的遺物……」颶揚略有些淒慘地說道。
「那,那這株花你們是得哪里來的?」玄女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問道。
「是一位仙人給我的。」颶揚有些不知所雲似地,隨口答道。
「那他人呢,現在如何?」玄女此時卻是在不得考慮了,直接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