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又對具體的戰局做了些許的研究,把可能的情況應對了一下,颶揚這幾日倒是感觸頗深,時不時就會神情很暗談,但卻又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心情一下子又好上了許多,總之是起起伏伏的,弄得渡咸實在是難于與他交流。
「好,那就這樣吧,時辰也不晚了,該著手準備出征了。」颶揚遙望帳外,從射入營帳中的些許光線,他可以隱約分辨得出,他和渡咸已經討論了近一個時辰,再有不多的時間,就該出發了。
「是,那我就先告退了。」渡咸知道颶揚此人並不拘禮,所以也不打算跟他說什麼太文鄒鄒的東西,隨意說過了一句,見颶揚點了頭,便退了出去。
颶揚見他離帳而去,不知為何,他竟感覺到了些許怪異,不知是哪里引起的,讓他只覺得,周圍,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壓力在迅速聚攏,直向著這其中。
他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舒緩了開去,因為他感覺到了,那股壓力,在他一時緊張之後,便散了開去,不知是退向了何方。
「好熟悉的壓力,會是他嗎?」颶揚想著,輕搖了搖頭,略作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拿起了身邊的刀,緩緩步出帳去了。
出了帳,遙望前方,只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身著一身素衣,背朝著他。
「又是你,不知這回又要考教我什麼?」颶揚略有些無奈地道,聲音中有些許淒苦,「前些時候憶瀛還在時,你就要求我瞞著她,如今,如今,果然如你那天所料,她死了,你可否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颶揚見到此人背影,這也才想起了有許多事出怪異,不由的問道。
但,那個身影卻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卻並沒有說什麼。
「你這個怪人,永遠想不出你在想什麼?我剛才還差點以為你是九黎的人,但,你卻又沒有理由告訴我那些,你到底是誰?」颶揚一想到憶瀛,心下一緊,不由得說話也是愈來愈急了,這畢竟關系到憶瀛的死,到底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
那人還是一聲不吭的。
「你啞巴了?」颶揚不禁是有些奇怪了,向前走出了一步,走到了側面,但卻見那人向旁邊轉了半圈,還是不讓他看見樣貌。
「你,怎麼回事?」颶揚此時已是心下大訝,步步緊逼不讓,終于是讓那人走出了陰影之中,在月光下,一身白衣,雕飾出姣好的身材,玉容上的一襲輕紗,淡淡地做著點綴,給人一種極其的玄奧,身上,還有著些許遺存的花香。
此人,竟然是九天玄女。
「怎麼會是你?這,這,這不該是……」颶揚大驚道,若是九天玄女的話,那豈不是剛才什麼話,都被她听到了?
「不該是誰?」玄女抓住這個空檔,追問道。
「你听到什麼了?」颶揚卻沒有給她可趁之機,直接化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