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知你必有解決之辦法,還何必說得如此嚴重呢?空做打擊而已。」均平有些不滿地說道。
颶揚听後輕笑了一聲,沉聲說道,「憑箛狼近日對我們的策略,可見對我們的認識之深,故而不是輕與之敵,所以說,我今趟便要反吾之道而行之。」說到此處,暢然一笑,頓了下來。
「計將安出?」均平知道這小子必有定論,但卻就是故意頓下一頓,好對自己之前的些許冷嘲熱諷以作還擊,連忙整頓精神,做出了一副很迫切于知道的樣子。
雖然是做出來的,但,他也確實是很想知道。
「我們要先探清楚他們的具體情況,然後,拔掉諸般崗哨。」颶揚說到此處,突地眼前一亮,改口道,「不,我們要先做探軍,被敵人發現後,再反手拔掉他們的哨崗。」這其中一遭,顯是他又有了新的主意,臨時變了個招法。
「這……」均平听後不禁是愕然,颶揚這一計,豈非是明擺著將己方偷營的意圖暴露給箛狼嗎?若是讓敵人知道了,這營還怎麼偷呢?
「此舉可做兩話而論,其一,自然是我要趁敵軍立寨未穩之時,搶先一步出兵亂其陣腳,那樣,敵人自然會加緊防範。」颶揚顯然是不怎麼理會均平的驚訝,很自信地道。
「那其二呢?」均平只覺得若換作箛狼,必然會給颶揚耍得團團轉,不禁是心下一凜,但卻更是沒什麼方法,只得是隨著他的話呼應道。
「關于這其二,我可否猜度一二。」玄女突然接口說道,她並非是無的放矢的人,若非看出了些許端倪,定不會胡亂說的。
颶揚隨即正容出了一副恭謹態勢,輕聲道,「仙子請講。」
玄女听罷,橫了他一眼,旋即說道,「若是箛狼做出準備而不見大軍至,必會以為我軍要死守,若是他再不清楚颶揚將軍曾為風伯所助,那樣,定當會以為將軍傷重,無力御敵,只能以此為恫嚇,那時他便必然會分兵圍我軍寨,不要讓我們借著這個機會跑出去,同時,派大軍,從正面直襲過來。」
「仙子所料不錯,但我並非是賭得風伯沒有告知箛狼此時,而是料定他比沒有說。」颶揚贊許同時,亦不忘糾正道。
「哦,你憑何而論?」均平知機地插上了一句,不然豈非是太過被動了。
颶揚見此情狀,仔細地道,「風伯既然肯來見我們,並且助我療傷,並希望我們與之後能讓箛狼光榮戰敗,他必是知道箛狼心性狂傲,不可能會服這點,不然,他大可以幫助箛狼守住此地,而非是來找我們行此無奈之舉,想是箛狼不肯接受他的幫助吧。而既然如此,那他若告知箛狼,豈非是相當于面對面地去削箛狼的面子,這又豈是他希望的。所以,我斷定他,定不會將此事告知箛狼,就算他們有曾踫面,箛狼亦會想辦法將風伯遣回去,肯听半句話,已經是算多的了。」他是憑借前些時候,林間與箛狼交手,得以推斷出此子的狂傲之處,因此才得有今日之定生死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