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人物的抗戰傳奇︰逐日 第3章 山城戰事

作者 ︰ 趙墨

吳浩林狠狠地煽了團長一個耳光,教訓道︰「八路軍不怕死,為什麼你們不可以跟他們一樣!他娘的一群飯桶,今天你們團不拿下橋頭我第一個斃的人就是你!」

「師座,我一個團的人都白白被他們炸死了,那群瘋子不要命了!」說罷,與眾多正逃命撤退的人一起逃跑。

吳浩林拔出槍朝天鳴了三聲,暴喝道︰「誰再敢往後跑一步軍法處置!」話剛說完,一個八路軍戰士全身綁滿炸藥沖了過來,吳浩林嚇得臉色發青慌了陣腳。突然,警衛員趙俊一槍打中了這名八路軍戰士,隨著爆炸聲響,八路軍戰士壯烈犧牲了。吳浩林捏了把冷汗,連聲向趙俊表示謝意,還暗自驚恐卻又有些遺憾地說︰「真是一群亡命之徒!唉,可惜我黨國的軍隊里就是找不到這樣的人」

敵人的機槍還在掃射,橋中央已經堆滿了尸首,直到最後一個八路軍戰士倒下,也就是獨立團六百名戰士包括團長王亮全部犧牲,辰州山城橋頭陣地徹底失陷,敵人的狼子野心也隨之更進一丈,天還沒有亮,他們繼續攻打大東門,可惜他們失策了,大東門離橋頭至少有四百米的距離,大東門就一個高三米寬兩米的入口,誰要想從這道門進必將成為馬蜂窩,張雲早已用機槍封鎖了這道門,要想進這道門除非這座城牆坍塌。

吳浩林一連五次進攻都吃了敗仗,死傷無數,無奈退回橋頭陣地與陳中量、山田商量對策。

天亮了,東邊的日出灑下一片曙光,給人暖暖的感覺,用無數沙袋堆成的防事工程前,戰士們抱槍倚靠著,骯髒疲憊的臉上滿載著欣欣笑容,他們明白,在戰爭中幸存在戰爭中犧牲的真理,就像獨立團王亮與六百名戰士一樣,他們的犧牲是重于泰山的。張雲喝了口水後便躺在地上打起盹兒來,心里卻在為王亮的犧牲而感到難過,忍不住抬起手在潰陷的黑眼圈上擦拭著淚水,其他戰士換班輪流監視著大東門,密切關注敵人的動靜,機槍連時刻沒有松懈。

沒過多久,衛生員們攜帶著醫療箱跑來為受傷的戰士治療包扎,嚴重的則用擔架送回城里,緊接著,師長彭雲、馬曉蘇還有一大群老百姓送來很多稀飯、干糧、烙餅等食物給戰士們充饑,一些老女乃女乃還拿著帕子給戰士們擦臉,拍衣服上的塵土,好比偉大的母親在照顧自己兒子一般。許多戰士感動的淚水直流,同時,戰士們也為自己是八路而感到自豪。老百姓的熱情、關愛與支持給了全軍戰士無限信心與力量,彭雲緊握著一位七十高齡老爺子的雙手感動地說︰「大爺,感謝您來給戰士們送飯,放心,就是死我們也不會讓敵人攻進來的」

老爺子掃視著滿身塵土骯髒,傷痕累累的戰士們忍不住老淚縱橫,顫抖道︰「從省城打到我們湘西這個小山城,你們受苦了啊,老頭子我只恨這把老骨頭不中用,幫不上忙啊……」

彭雲有些愧疚道︰「大爺,有您這份心我們就知足了,我軍死傷無數可結果還是丟了省城,現在就連司令員的下落還不知道,這萬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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