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老實呀,本份呀。只他老婆一個女人。
但那樣有屁用?能當錢花還是能當東西用?成天在那十來平方米,亂七八糟的鋪子里,跟著打氣,換胎,遞螺絲的打下手。
穿著幾十塊錢一件的衣服,吃著粗制濫造的家常菜,頭發亂亂的就那麼扎一把起來,想買點啥東西都得先掂量自己買不買得起。
這樣的生活就好?
要不是自己在生意上做得好,吃得開她能享受到這樣的好日子?
一個月給她一萬塊錢,想買什麼基本都不需要猶豫,家里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這日子還怎麼著。真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男人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犯了錯誤。
他不覺得。他會找出很多理由和借口來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說多幾次,謊言就變得象真話。
自己就潛意識的,認定明明是自己有理,而家里的女人在胡攪蠻纏,不依不饒。
這都什麼社會了?
自己最起碼,在外面沒有包二女乃,沒有找情人。
那些不過是逢場做戲的,又沒威脅過她的地位,又沒把外面的髒病帶回來傳染給她。
她居然那逼樣!
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寶貝呀。
老婆用了一個來月去適應著接受趙宏偉。
趙宏偉的身體卻已經不適應自己的老婆了。
外面的女人,皮膚細膩,腰肢柔軟,還沒生過孩子。
一想到家里三個孩子都是老婆順產,從產道里下來的。
再看到老婆肚子那道豎的刀口————那是為了小孩子能夠順利在交過罰款之後,能夠進入公辦學校讀書,她堅定了決心去醫院做結扎手術後留下的。
橫的一道,六,七公分。象一條隆起的肉線。滿肚皮,大腿上的妊娠紋,花花的一道又一道。跟那些外面風塵女孩子十八九,二十來歲的扁平的小月復,緊滑的大腿一比。簡單都見不得人了。
這樣一來,兩個人間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