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開的廠子里面上班，總比在外面去打工要輕松。
而且是自己的女兒，最起碼不用象防外人一樣的防她。
外人會做兩本帳，會想著法子從他的身上往外掏錢，偷原材料，偷成品。
他想，最少自己的女兒不會對親生父親做這樣的活計吧？再留多幾年二十來歲，找個看得上眼的人嫁了，最好是連女婿也是工廠里的。
當著大老板的女婿，相信很多年輕後生都願意的。
他沒想過自己女兒的意願，在趙宏偉看來，女兒就應該是听自己安排的，無論他要求什麼。
趙宏偉的女兒的初三讀的很痛苦，別人到了最後的復習階段，天天把頭埋在書山學海里，一天幾張試卷，幾本練習題的做個沒完。
而她，也就是文科靠著原來的基本知識，還能維持在七，八十分。語文，英語還是勉強在中游的。
但數，理，化就不行了。
那些綜合試卷，一百分的卷面分，她只能拿到五，六十分。
到最後的全市模底考時，年級四百多個學生，她已經在三百多，後面了又後面。與那些生意人的孩子，市場小攤販管不過來的小孩子，本地人的孩子那些混在了一起。
而在年級里排在後面大多是男生。俗稱「爛仔」。
那些人，要麼就是家里早就托好了關系找了學校，多少分人家都肯收的。
要麼就是壓根家里就不打算讓孩子繼續讀書，早已謀好了出路，不是去學做生意，就是先去哪個親戚朋友的廠子里，先去歷練幾年的。
她又和那群男生湊一塊兒了。
這回，她學精明了一些。
知道準備藥物，準備外用的東西。
配合一點兒的，用上套套。書包里面有時一放好幾個，每每去超市里面，收銀前台交錢的時候就拿上一盒，人家收銀員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兒。
最開始還不好意思，會臉紅。慢慢臉色都不帶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