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店開成這樣子,你就沒什麼好說的嗎?」趙宏偉的老婆想哭。
如果是在農村,她應該潑口大罵,問候常遠春祖宗十八代,或者該把他的衣服撕爛,在他家門中撒潑,讓人知道他的名聲是多麼的不好。
可這是在深圳,是個認理不認人的地方。
她現在已經是闊太太了。
至少在周圍的人們眼中,她是。
她穿金戴銀,老公辦工廠,經營公司,開賓利,是個有錢人。
她背後的苦,是誰也沒看到的。任何人都只見她光鮮的一面。
因而,她做不到再象個潑婦的形象。
「我有什麼好說的。這個店經營成這樣,我也沒想到。你才經營半年對它就喪失信心,我還能怎麼樣呢?又不是我說要關掉它的。」常遠春的話,听著讓人窩心。
仿佛這個店經營成這樣,與他一點兒干息都沒有,仿佛他就是個置之度外的。
「當時你怎麼說的,開店這些日子你用心了嗎?你後來去的次數都沒有我多,你又是去干什麼了?」
「我去的時候,你不在;你去的時候我剛好在其它店忙。並不能說我沒去,只能說你沒有看到我。這個店我也盡力了。你不開,我也沒辦法的。」
常遠春還是一副姜太公穩坐釣魚台的神情。
是的,店里沒有錄相,誰也證明不了他有沒有去。
哪怕實際上,他這兩個月一直在學車,確實沒過去後海的養發店。
但這有什麼關系呢?趙宏偉的老婆就是個冤大頭,他不割一刀,別人也是會上手的。
這邊已經有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太太,對這一行業動心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往那個太太身上多下些功夫,看能不能說動她,也開一家這樣的店呢。
至于趙宏偉的老婆,最近越來越小器,讓花些錢總也不舍得。
甚至上回什麼時候過去,不過是打車花了三十七元,她居然不給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