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到工廠,就是收房租來的.
一個月幾家小的公司的租金加一塊也有上萬元,比當時自己想象的只租給一家的多一些.
當然麻煩就是,自己若是只租給一家,那麼每個月來一趟就可以。租給幾家雖然講好了都是月底統一的那一天過來收租,但卻永遠不能一次把錢收齊。
有時候是財務不在。
有時候是老板不在。
又有時候老板和財務都在,可是沒有錢。
讓他窩火的不能再窩火,卻也無可奈何。現在換租客倒不是不可以。可是現在是什麼行情哪?
溫州的高利貸倒台,溫州的中小企業老板「集體跑路」的風波,企業資金鏈斷裂的事情還沒有平息,國內的經濟不景氣。
說什麼這是企業轉型中必經的陣痛?企業要成長,必須要學會與醬共舞?
都是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痛的經濟學家們在那兒講出來的。
深圳的工廠那些低附加值的大多往外地搬,租房子的還要講價錢。物價高企,成本上升,人荒錢荒,深圳的制造業,現在可是「寒冬」呢。
對于成本高,附加值低的傳統加工型個業來講,一旦成本增加,資金鏈緊張,就無法生存,必須要轉移到新地方的。
倘若趕走了租客,再找來,未必有當初簽合同時的租金,也不見得能夠保證每個月按時還款。
再者,再找一家工廠來承租,還得付給中介公司半個月的租金做中介費。
不要小看這半個月的中介費,好幾千元呢。
他現在把幾千元看得很重,不象當年,幾千元算什麼?濕濕濕碎啦。
就晚上一餐飯的錢嘛,點一只龍蝦,兩條石斑都過千啦,更不要說晚上在歌廳酒巴里找幾個女人陪著喝洋酒酒,劃拳,讓他沾點兒小便宜的價錢。
英雄不問出處,好漢也不能提當年勇哪!
今天過來又沒能把錢收齊。
樓上那家做假瓶蓋兒的說只能開支票.